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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国朝史略 世家第一 彭公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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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1 11: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FONT face=楷体_GB2312>转大哥呕心力作——</FONT></P>
<P><FONT face=楷体_GB2312>作者:大猫(雪域桃源)</FONT></P>
<P><FONT face=楷体_GB2312>国朝史略 世家第一  彭公世家(上)</FONT></P>
<P>彭公,讳德怀。初名清宗,字怀归,号得华,又号石穿。湖南湘潭人也。清光绪二十四年九月十日诞于石潭镇乌石寨。祖安恭,早亡。祖母寡居,彭公父民言,孝事甚谨。民言性倔强,寡言,乡人谓曰“神木人”。然素有豪气,仗义厚忠。少时尝同里人于安化县贩茶,同行道卒,无赀归葬。乃兼程负尸还乡,亲为起冢,葬之。乡里父老闻,壮而嘉之,引为美谈。寒素甚,止有茅屋数间。于山林植棕、茶、杉、毛竹,有荒土薄田,种薯、棉,微供家资,强以温饱。时以家计日下,穷蹙,不得已,乃以殓尸为业。有节气,耻受人怜,不计酬劳多寡。乡民高其义,而赞其行。母周氏,寒家女,无名讳。不知文字,性温惠,孝事姑嫜谨厚,人呼为“彭神嫂”。父哮喘疾发,久卧不起,无以事田耕。母乃浆洗亨饪,田耘操持。不以贫为苦,人称其贤。有四子,彭公居长,与伯祖、祖母、父、母及昆仲八人聚居焉。
   伯祖于咸丰、同治间尝入洪、杨军中为卒。事败,遁归,匿于其所。每言妇人去缠足、禁食罂粟事,津津乐道。彭公每闻伯祖言此,心仪忘归。寒门之蹇甚,母每告曰:“遇么子难事,强挺之,坚齿即去也。”彭公尝于山中与幼伴伐薪,召体健者协幼弱,多满载归。邻里闻,谓有乃父风。严慈之训,深熏其心。寒门之苦,铭书于骨。高风节志,于兹萌芽矣。
   三十年,姨丈肖云樵悬壶乡间,兼开私塾。云樵温善谨厚,以彭门寒,免学赀,乃入学。读《三字经》、《论语》、《大学》、《幼学琼林》、《孟子》等儒典,又增《百家姓》、《增广》等启蒙书,粗识文字。彭公感恩,每学暇,入山中负薪与云樵以报之。三十二年,母死,公为之号啕,悲泣呜咽,久哀不起。门徒四壁,贫如洗,遂废学。有幼弟,方未盈岁,嗷嗷待哺,未逾月,竟成饿孵。计无所出,乃典土鬻皿,苟延岁日。后,无以当,困甚。惟存茅屋以栖身,屋脊破漏,无以遮蔽风雨。冬乏寒衣,昆仲皆负蓑,着草履。凄惨褴褛,同刀耕之族。
   三十四年,生计尽断。正月初一,乃与二弟金华乞讨于乡里。至麻油滩私塾教师陈先生家,先生问曰:“尔兄弟来何为耶?为善财童子乎?”彭公性烈,昂然答曰:“吾为乞儿也,非善财。”金华机敏,即应曰:“诚是。吾兄弟皆为善财童子。”先生大喜,遂与金华肉一片,半钵米饭。暮,昆仲二人归,彭公久未尝食,厥于地。祖母急灌以青菜汤,良久乃苏。翌日,食尽。时妪已迈七旬,三弟荣华未逾四岁。乃曰:“今日吾等四人皆去乞讨。”彭公以乞讨辱甚,拒之。妪怒,自携二幼弟出,以讨残羹。妪裹足久,行甚不便。为乞延命之食,引二童出,寒风拂白发,巍巍欲颤。彭公依门立,清泪盈腮,悲不自胜。然羞乞之甚,终不行之。待妪等行,乃荷刃,于山中伐薪,乃负薪于市出之,兑钱十文,买盐少许还。方伐薪时,得寒菌甚巨,亨之,与伯祖、明言食,彭公亦食少许。暮临,妪携二童归。乞得残羹一袋,糙米三升。妪置残羹于釜,呼彭公食,不从。妪垂泪沾襟,曰:“令出乞,尔不从。今吾乞归得食,尔弗从。有之,众方得生。及其尽,阖门岂皆亡于兹欤!”彭公泣下,惭谢。然终不啖嗟来之食。
   三十五年,为谋生计,入缙绅刘六十宅为牧童,牧牛于其所,所伺水牯贰,日须锄草三十斤,饲之。同营农事,昼夜劳作,辛勤不息,日得钱五文。宣统元年,六十嘉之,酬至每日十文。
   二年,入黄土岭煤矿为童工。日劳作六至七时辰,日酬三十文。
   民国元年冬,以窑主负债遁,仅得一年之酬。次年之酬,仅为四升糙米。彭公乃归,时天寒,赤足无履,肤裂。民言见之,大恸,哀愤久之。
   二年,居家为里人为短工、推足车。寻又兼以伐薪、捕鱼为生。时以岁旱,湘中大饥。缙绅乃囤货居奇,民不堪。乃强入大户宅以食其粟。遂入食之。为团总丁某所发,欲捕彭公,治以聚众闹粜、扰乱乡曲之罪。堂叔阴以告,纵之。遂入洞庭湖,奔湘阴县西林围为堤工。是时,官绅逼迫压榨之酷烈,甚于以往。堤工怒,纷纭激荡,频罢以抗。彭公亦与其间。o(︶︿︶)o 唉怒,逐之。乃投行囊于洞庭湖,从戎马。
   五年三月,入湘军行伍,所部为湖南陆军第二师三旅六团一营一连,为戍卒,初任二等兵,月饷五元五角;寻迁为一等兵,月饷六元。时其伯祖已卒,二弟金华入商贾店为学徒。其家惟有妪、父与三弟荣华三人居。每月寄三元回家,勉以生计,稍安。
   时湘省为北洋督军汤芗铭所踞。芗铭行暴政,黎元苦甚,欲驱去。后,芗铭逐去,谭延铠督湘。延铠追随国父,为三民主义信徒。师长陈复初忠北军,素憎国父之说。阴结军阀傅良佐,清军旅异议者甚众。军中不安,多自危。
   民国六年,良佐代延铠职。第二师旅长陈嘉佑、团长鲁涤平等仰国父之说,乃谋逐复初,行兵变。彭公亦入其谋。复初遂去职,嘉佑代领其众,为师长。以北洋暴虐,多苦之。欲反良佐,以归国父。秋,彭公隶于独 立第三旅六团,屯湘阴。后,嘉佑联湘军第一师讨良佐。桂军陆荣延令其麾下马济部入湘会之,号曰“湘桂联军”,击良佐。未几,拔岳州。十二月,联军屯于羊楼司、通城。北军一部乘浅水舰,于江中奔袭岳州,陷之。
   七年正月,北军张敬尧、吴佩孚、冯玉祥等部大举入湘。敬尧陷长沙、宝庆、醴陵、茶陵,佩孚拔衡阳、安仁,玉祥克常德。桂军退守邵阳,湘军主力保郴州、永兴。至是,北南二军峙持,互未相犯。涤平屯于酃县天子坟。彭公所隶之第六团屯浣溪圩。时,敬尧部驻茶陵城,互警戒之,不相侵扰。以护法统一之号驭军,每日惟以学习国父之说为要。给养军需,凭国父粤师济之。如是凡二岁。八年,升任班长。
   八年春,佩孚、玉祥与敬尧有隙,引众去。敬尧势孤。南军乃进讨。三月末,第六团发浣溪圩,连拔耒阳、祁阳、文明司诸地。四月中,克宝庆。敬尧军遁永丰、湘乡、湘阴、临湘。尾之,灭其众。敬尧引残部,退入鄂境。以军功晋排长。与同连黄公略、李灿等善,为挚友。
   九年,外军尽去,赵恒惕揽军政。南师乃整编为四师十旅,湖南统一。湘军自六年反良佐败后,退踞湘南一隅,积欠军饷达二十三月。 恒惕惧其变,乃以护法爱国、育材、驱张为辞。敬尧灭后,时虽归一,旧欠未发,新欠继增。士卒请以立清欠饷。兹后按月发放,不得克扣。虽未约期,闹饷同起,十万大军,咸与呼应。皆奔长沙。各师、旅、团、营、连之间,均设军代会,代表为士卒推举,设军总代会于省府。军旅号令,惟以代表马首是瞻,旧有长官不能节制。平江、醴陵区司令阻闹饷,群起毙。未几,湘境大军为代表所统,集于省府城下。彭公所在第六团亦由新市街次汨归义,欲奔长沙。恒惕恐,乃于代表会,曰:“发欠饷证,以田赋作抵。三年为计,尽为清偿。到期之日,公等请于各县衙领取。”又阴贿代表,许以保送升学。众遂瓦解归营。后,恒惕之诺多虚妄,果未行。事竟败。
   自恒惕主湘,欲籍联省自治之号,行封建割据之实。九年夏,湘军入鄂南,至于贺胜桥,为吴佩孚、肖耀南所败。寻,佩孚、耀南拔岳州,断湘军后。湘军大溃千里,退踞长沙、湘阴,亡损逾半。纵败卒,奸淫夺掠,民情激愤,苦甚。湘人失望,生民离心。彭公素日厚下,体恤士卒,不欠其饷,废肉刑,人心多附。时他部卒多逃亡,彭公之部非减反增。
   彭公出寒门,知人间疾苦。时军旅之间,将校贪赃、纳妾风行,淫掠之行大盛。及入军,与公略、李灿等善,约以三章:不寻纳妾之欢;不纳属下之贿;不纵生民之扰。识者壮之。
   七月,第六团赴南县,彭公署理连长职,镇华容县注滋口。缙绅商贾等以久经离乱,多扰,乃延请庇之。彭公恐以扰民,不至。众等屡请,弗从。固数请,公不得已,乃与宴。军旅旧俗,每临宴必有歌妓陪酒侍之。时有号为“月月红”者,方十四岁,歌于厅,不苟言笑,容色哀戚。彭公异之,乃咨之身世。女观其善,曰:“公于此月余,有红颜之约否?”对曰:“无。”女乃泣曰:“妾本名张素娥,父死,母别醮。从父悯之,与衣食。后以地涝,从父不能养,乃典于酒家,得银圆二百去。鸨母令与客歌,从娼。妾誓死不从,卖艺不卖身,故不假客以辞色。”彭公闻,大恸,慨然曰:“尔欲出青楼耶?”素娥感其义,曰:“若公赎我身,蒙不弃,愿侍笤巾。”彭公归营,招公略、李灿及所善连长王某等,三人筹资银圆百三十,犹不足,乃自出七十圆,得钱二百付老鸨。赎素娥身,归其从父家。时人嘉之,高其义。
   所屯注滋口镇,有民三百户。地虽狭,然物产甚丰。盛产稻米,殷水产,多畜禽畜。有芦苇、野禽之利。适值多事,捐税繁杂,贫富悬殊日甚。有姜子清者,世事农桑,勤勉劳作,淤积江岸,多年乃得稻田苇地数十亩。为缙绅地主欧盛钦所尽夺。盛钦兄为长沙督军署高级参议,有少将衔。盛钦仗其兄势,巧立名目,鱼肉乡民。苛政如虎,人苦其暴,莫敢言。子清失土,无以为生,贫甚。乃诉于彭公。公密察知,得其实,欲除之。后,招子清至,曰:“当立救贫会,人多势众,方可撼之。”子清曰:“恐人心难以齐之。”彭公曰:”尔惧盛钦乎?”对曰:“不惧。”彭公曰:“今日吾令士卒除之。尔为引路,慎勿泄之。”子清大喜,曰:“善”。遂为前驱。是夜,令子清引麾下王绍南、魏本荣等入盛钦宅,擒而杀之。彭公本令仅诛其一人,子清谓当除根,遂讽绍南等屠其妻、子。盛钦既诛,彭公乃置匿名布告,以彰其罪,民多称快。后三日,旋拔营归湘阴。
   十一月,密诛盛钦事发。团长袁植捕彭公,缚送长沙。舟楫中为沅江籍押解卒所纵。夜遁去。入湘潭城,潜访旧日上司郭得云,匿其宅。
   翌日,得云密招彭公所善李灿、荣生、公略等之宅,潜组士卒救贫会,立章程。其要曰:殆豪强,行耕者有田之道;驱洋夷,废辱国丧权之约,收海关、租界,罢领事裁判权;兴实业,谋济世安民之划;士卒自治,废肉刑、禁擅扣饷,财源梳理,当闻于众。
   十一年二月,匿于盐帮马队入韶关,至花县,奔粤师营长鲁广厚。广厚为涤平本家,尝与彭公为同袍。灿妻兄肖文铎为涤平部参谋长。广厚频有书函致文铎及涤平,与灿亦有交。彭公至时,灿已有函达广厚,委之。以故除连长。未几,广厚军为陈炯明所破,遂奔惠州。广厚泛交游,善词令,每日来宾约会,晨夕不绝,奢侈无度。彭公恶之,欲归湘。广厚留之,婉谢。乃与盘资,遂行。时惟三月,韶关已禁,不得行。乘舟取道厦门,奔沪上,走汉口,乃归长沙。寻至湘潭,返得云处。叟告曰:“儿已卒十五日矣。”彭公惊,曰:“得无言与吾乎?”对曰:“得云自知不起,临没惟以子托公。”乃招麾下王绍南、张荣生至。荣生曰:“欧参议已去职,勿忧。”又曰:“袁植、周磐,吾等上峰也。无意纠葛故事,风雨若霁,当还军。公略尚在军中,可代上言。”公稍安,以得云遗言告二人。曰:“得云没,父老病,子幼弱。托于吾,今亡命之余,无以为养,如之奈何?”绍南、荣生曰:“郭公遗眷,且付吾等,定当安养,公自归梓,以图后举。”乃从之。尽其饷,与叟糙米一石,煤油盐些许。遂归乡梓。
   及归,父惊,问以故,乃尽白其情。曰:“不除豪强,黎民无宁日。”父曰:“汝表兄周云和,与汝类。欲驱芗铭,被诛。母愤死,妻小产。倘儿就云和之戮,吾等奈何耶?汝五舅孤,居九坛冲山中,苦甚。必视往之。”翌日,入舅家,问云和事。叟泣曰:“芗铭国贼,贪暴。革命党人,屠戮数十万。汝兄于长沙、湘潭间结社,谋图芗铭。事泄,与其党二人遁归,匿于兹。为士绅所发,官军捕之,遂就戮。”彭公曰:“舅公今孤,奈何?”叟曰:“吾体尚健,垦荒得薄田数亩。苛捐而外,犹得足食。如若不起,自归汝家颐养。尔门虽寒,日后定可殷足。”彭公去,叟与之番薯百斤,置于担,令负归。彭公与之银一圆。叟曰:“逾矣!番薯只抵五角,多者不受。”彭公强与之,叟乃立于冈送之,浊泪盈面。彭公数回首观,犹立不归。
   时祖母已逾八旬,父久卧。金华外就务工,惟三弟荣华与彭公壮,可劳。金华曰:“兄为堤工时,吾方七岁,不能入田。生计延命,皆为妪之乞,兄知乎!”彭公曰:“今吾负番薯归,兄弟皆壮,耘之,必可得食。兹是,安得乞讨乎!”遂俱入田,事农事。
   五月,团长植令军需正胡子茂招彭公,邀公募技工于长沙,筹办实业工厂,聘如厂长职。彭公曰:“非吾长,不就。”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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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2-11 11:53:45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5: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公略、灿等相继发书函,邀赴长沙,入湖南军官讲武堂。更旧名得华为德怀。
   八月,之学。入第一教授班。公略寻后至,入第四班。邻近,气投笃厚,每日皆得交言。
   十二年八月,业成,返湘军第六团为连长。十月,湘军第二师师长涤平欲南投国父,团长植暧昧,多阳奉,不谐令。涤平乃阴伏兵毙植。植素与彭公厚,闻其没,多不平。后,磐代为团长,亦重公能,依信之,一如植。寻,涤平率所部奔粤。
   十三年四月,署六团第一营营长。
   十四年冬,返南县、华容、安乡。先屯安乡城,后镇于嘛嚎口。
   十五年四月,粤师欲北伐,劲旅集于韶关,虎视湘南。恒惕恐,惧唐生智与粤联,生变。乃欲除之。未发,北伐军已出粤,与生智军携,北进。恒惕职罢,叶开鑫代之。开鑫布防于醴菱、衡山、永丰,以阻之。未几,生智破开鑫,入长沙。改编彭公所隶湘军第二师为国民革命军第八军第一师。为第一团第一营营长。
   旋,挥师北伐,彭公所部第一师第一团次攻武昌城南门。有段德昌者,o(︶︿︶)o 唉党员也。时为第一师政治部秘书长。与言,气投相善。寻,守敌降。第一师乃归第三十五军军长何键麾下,镇汉阳。居数日,进孝感,之当阳。时吴佩孚溃卒欲由宜昌遁南阳。师长磐令彭公狙于玉泉山,即关帝显圣处也。随军行,夜宿庙中,德昌讽以国事时局,晓以马列共产之说,彭公有所悟。
   翌日,驱应城、皂城。十二月,次宜昌。
   十六年正月,于所辖各连立士兵委员会,以救贫会章程为士兵委员会为法度。
    五月,马日事变起。夏斗寅率部叛,攻武昌,屠杀工农。叶希夷闻,统其众击之。时彭公屯岳州,请师长磐攻斗寅以援希夷,磐持节观望,不听。后,许克祥叛踞长沙,又请讨之,弗从。六月,杨森部屯于监利、朱河、白矶、新堤,欲图武昌。后,斗寅为希夷所破,磐乃令彭公所部屯城陵矶,窥白矶。其口为江、湘交汇处,浩淼宽阔,以为天堑。森部遂无备。彭公乘江、湘二水潮起,夜渡江,攻白矶,敌大溃,狂奔二十余里。次日,乃令彭公还城陵矶。
   六月,生智以蒋中正悖逆国父遗训,自立国府,集麾下第四集团军讨之。磐领第一师于江北东进,驱合肥、蚌埠、芜湖一线,屯桐城。蒋公令桂军李宗仁及程潜部等击之。磐师大溃,走汉阳,南奔湘,屯于华容、南县、安乡。第一团团长戴吉阶告假,磐乃令彭公署团长职。
   十七年正月,磐以吉阶去久位虚,乃擢彭公团长。令雷振辉代为营长。彭公旧部李灿、李力、张荣生等,屈之不举。彭公与灿、力、荣生等议,众曰:“吉阶贪财畏死,临阵每告假,砥平犹全其职,陷阵之事皆委下。公署其职久矣。今吉阶惭去,擢公团长,当其位也。虽重公,然屡谏以讨逆,皆不从。而令振辉代旧职,吾等皆不举,乃惧变也。是以用公能而扩其地也。愿公早图之。”彭公然之。
   磐谋张其势,争鼎湘中。以将尉乏,患之。欲设随营军校。彭公乃荐黄公略筹之。后,军校成。磐自任校长,公略副之。乃以士兵委员会章程入其校训。
   四月,磐军接阎仲儒旅防务,入镇平江,以剿o(︶︿︶)o 唉。时缙绅豪强多奸猾,苦民甚。有豪绅张挺者,言于磐曰:“砥公威德,四海咸闻,平江黎民,呼如再生父母。今盗贼蜂拥,滋扰缙绅。且与o(︶︿︶)o 唉叛逆呼应,地方不靖。昔日镇将,捕杀犹少,以至蔓延孳生。当令麾下大发悍勇将佐,尽收其党而斩之。”彭公曰:“昔之屠戮,尔犹嫌不足乎?平江七十万生灵,欲尽其血涂朱门耶?尔曹岂不惧千秋之讽曰:古有张献忠屠川,今有张挺屠平江乎!”挺面耳皆赤,无以对。众缙绅豪强面色如土,皆云:“张先生失言!失言!”磐乃曰:“土豪劣绅须打倒,良民正绅当佑护。”平江遂免滥戮之苦。
   彭公以寒家子入戎马,关切民生疾苦。及居湘军久,瞻各路节度攻伐混战,皆为一己之私,不恤民生,贪滋暴虐。黎元哀号,如溺沸汤。感段德昌言,思湘军终非长久计,乃秘与o(︶︿︶)o 唉南华特委联之。四月,特委遣张匡入彭公部,与交言,善。彭公遂入其门,为共产主义信徒,以拯救苍生溺困水火为念。寻,除第一团党委书记。十二月,特委又遣邓萍入团部辅之。组“秘密士兵会”,晓以大义,人心多附。月末,召随营军校之黄公略、贺国中、黄纯一等至,欲行兵暴。隐秘未发。
   时彭公部累欠饷已逾十四月,士卒怒,遂群起鼓噪,拒奉号令。彭公纵之。磐闻,讶责曰:“石穿亦有此变乎!”对曰:“久不发饷,徒呼奈何。”磐乃付些许,事稍缓,磐乃疑彭公有潜图。
   七月,o(︶︿︶)o 唉湖南省委令湘鄂赣边特委书记滕代远为省委特派员。十七日,抵平江,会第一团副官邓萍,面谕上峰行兵变意旨。翌日,南华特委诸人为磐部所擒,亡者奔公略所。公略乃冒磐名签通行证,欲出其漏者。事泄,公略率第三团之第三营夺路遁于城南山谷中。彭公巡营方归,于机要室截得磐与副师长李慧根密电,令立捕公略、纯一、国中。时纯一痨疾发,宿于县立医院。暮,彭公急招代远、萍、荣生、灿、力、李光等于病所,集众议,欲以闹饷为声势,于二十二日行兵变。遣使至岳州贺国中处告以变将发,令国中即率随校奔平江。二十日,冒慧根名电告磐曰:“砥公师座,巧电奉悉。三人已遵示逮捕,随校已令开来平江,请勿念。”夜,彭公与代远、萍等计,密察筹备。或曰:“公略早发,事已泄。磐等若起疑,奈何?莫若早发。”彭公曰:“公略所引之部为第三团,非吾麾下卒。磐等不知余谋,早发,扰磐,或为嘉举,无忧也。况事已至此,若早发,恐不就。依旧议行之。”众乃安,从之。
   二十二日,兵暴事起。晨,彭公招排长以上士官于团部。布国民党罪衍于众,令行以士兵会章程,为工农服务。寻,誓师于天岳书院。午后,灿率第一营次县政府、警察局、清乡队,生擒县令、湘省清乡督察专员、警察局长、财政征收处主任等湘吏。纯一统第三营,缴第五师特务连械,副师长李慧根、师参谋长某遁。其余将佐皆虏之。训练处长匿密室得免。未逾一时,敌皆瓦解,俘千余人,获枪、弹无算。释磐所囚政治犯六百。未几,第一团第二营营长陈鹏飞率众自思村、安定桥返平江,入义师列。翌日,公略统第三团第三营与会。方至,公略令众屯于平江南门外休憩,只身入城谒彭公。第九连连长贺仲斌哗变,引其众南遁。是日,国中引随营军校自岳州抵平江。二十四日,士兵委员会乃集议于团部,张赤帜,徽图案以镰斧,号为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行党代表制。推举彭公为第五军军长,兼第十三师师长职,萍除参谋长,代远为党代表。俄倾,设o(︶︿︶)o 唉红五军委员会,邓萍除书记,彭公、代远、公略、纯一、灿、国中、光、荣生与贺夷等为委员。下辖第一、四、七团,振辉、鹏飞、纯一分任第一、第四、第七团团长,灿、公略、国中依次除第一、第四、第七团党代表。全师共计二千五百有奇。
   二十四日暮,集军民五万与会,宣红五军番列,立平江县苏维埃政府,胡筠为主席,杀擒虏者四十余人。二十九日,湘省清乡督办署急调大军分数路攻平江。彭公率领军与之激战终日,第七团损大半,纯一阵亡。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5: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日夜,义师遁出平江。驱次东乡龙门,孤苦佃民乃夹道箪食,以劳义师。时湘省频罹“清乡”之难,巷陌房宇多为焚毁,民几无居所。及师至,乡人出迎劳军,使居其居。彭公弗从,父老强与之,曰:“我师安可宿于野欤!”彭公感激,喟叹良久。乃屯于兹。寻,立第五军政治部,代远除主任,荣生副之。立GCD支部于连上,以强控驭。彭公治军,能与士卒同甘苦,衣食行居,皆与卒同。众感之,气稍振。
   湘府闻,患之。主席兼清乡督办主任鲁涤平与清乡会办主任何键急电张辉瓒、刘铡、朱耀华等曰:“平城虽复,而残众尚未扑灭,其逃窜于各乡镇者为数尚多。”又曰:“暴动事实时有所闻。近向浏东逃窜,企图联络朱毛,再次猖獗。如于月末彻底肃清者,即赏金三万元,以示酬庸。剿办不力者,定予从严撤惩,决不宽贷”。旋,湘军十团之众三万集于平江、浏阳。未几,发师奔剿彭公。
   彭公拔营入赣,克修水,擒毙守敌千三百人。未几,赣军发五千卒出南昌,攻修水。彭公乃弃修水,走铜鼓,退踞平江之黄金洞。是时,o(︶︿︶)o 唉湖南省委戒第五军勿与敌战,令入井冈山与朱毛之第四军会。九月,德怀、代远遂尽统其众奔浏阳、万载间。涤平伏两团之众六千人于道阻之,不得进。乃潜于平江、修水、铜鼓间,整肃内务,铲除奸习。去团、连番号,组其军为大队五、特务队一,以图后举。后,彭公、萍统四大队之众奔鄂南通城、通山、九宫山,无所成,乃还。道克渣津,灭赣军朱培德部一宪兵营及民团,毙俘千人。寻返,复踞黄金洞。初,第五军自出平江,虽尝克铜鼓、修水等十余重镇,义师伤亡亦重。二千五百士卒,折没千人,损亡近半,荣生、力等皆力战死。第四团团长陈鹏飞畏寒苦,欲去之,彭公允,遂归其家。后,第四大队首李玉华矫彭公令,诡云击民团,引其部叛遁。第一大队首雷振辉与玉华阴结,图为乱,未发。彭公察,惧其变,囚之。翌晨,军临发,彭公方训话于众。 振辉突夺侍卫薛洪全手铳,指彭公,欲行弑。云桥仆振辉,复夺火器,毙之军前。众惊愕,哗然失色。彭公容色镇定,不为所动。谕众曰:“兵暴已行三月,吾师虽云步履艰难,几难维系。亡损哗变者亦众。吾等举义,非为己之荣华,为天下苍生耳。既行革命之道,必能历寒苦,奋勇不顾身。欲去者请便,彭某不强之。纵使仅余德怀一人,亦定全其节,成正果。”众闻,咸感大义,遂无一人去者。
   十月,代远持湘省委特派员节,集平江、浏阳、修水、铜鼓、万载诸地GCD县委要员至铜鼓幽居镇,与第五军军委会议时局军情。彭公云:“第五军当效朱毛举,禁焚掠,止宗派争。遂议立o(︶︿︶)o 唉湘鄂赣边界特委,固根据之所,征诸地o(︶︿︶)o 唉队入第五军,新组纵队三、直属特务大队一,总计大队十一,士卒千余人。推举代远除边界特委书记,彭公为委员。
   寻,令公略率第二纵队二百余卒屯于湘鄂赣边。彭公、代远统第一、第三纵队八百余人南下,奔井冈。朱德、毛公闻彭公南来,令何长工、毕占云引二百人下山,匿莲花城北大山中以迎之。
   十一月末,彭公与长工、毕占云会于莲花城北九都。长工乃引彭公部取道三湾、古城,入宁冈城。是时,德亲于山下迎候彭公。俄倾,彭公会德于宁冈新城之城隍庙。与言,善,众皆大悦。德曰:“欲见润之乎?”对曰:“吾素仰其名,恨未谋面。”德乃引彭公入茨坪农家,见毛公。二公皆湘潭里人,言音同,乃有如归之感。毛公曰:“石穿亦入此道乎!翌后必与戮力同心奋斗也。”遂论之时局,晓以划筹,相言犀利,尽中要害。彭公乃初知毛公才,以为当世人杰,钦仰之。
   后,毛公悉集众至,令筑木台于新城,以追怀广州兵暴周年暨祝二军会故也。毛公、德训话于众,致迎辞。彭公曰:“第四军者,五军之兄也。五军士卒当效其行”。方时,台坍倾,众惊,有沮色。或曰不吉,为凶兆。德乃立于台,曰:“台坍,搭起重筑,何其忧乎!”众鼓掌,气遂平。彭公深喟,乃引德言励志坚心。初,彭公拔万载,得钱粮颇众。以德军乏食,遂尽付四军。
   湘南赣边赤帜烈,周民多从。国府大不安,蒋公遂令调湘赣二省六旅兵三万人,以湘省主席涤平为总指挥,何键、金汉鼎副之,分五路大军会剿。言将以朱毛彭滕等一网打尽,夷井冈为平地。涤平令锁井冈山道,绝红军饷资。时维隆冬,天寒甚,士卒着单衣草鞋,乏食,生计艰难。彭公不为所动,励卒以坚之。
   十八年正月,赤师大困。毛公乃集其众首于宁冈柏露村。以敌围甚密,给养不济,欲以第四军突围入赣南。众皆然之。遂令第五军之一、三纵队暂编为四军第三十团,由彭公除四军副军长兼三十团团长,代远为四军副党代表兼三十团党代表,留守井冈。彭公归所,招其部众首议留守事。众讶之。或曰:“湘省委令吾等联络朱毛,今事已就。吾等当北返湘鄂赣边,以援助公略。奈何为他人坐困于兹耶?”彭公曰:“吾等入四军,自愿也。既入之,何言他人乎?大敌当前,必以时局为重。”代远亦与众温言抚慰,众乃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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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毛公、德统第四军突围出井冈。涤平以三旅之兵万五千人尾之。又以万五千人发永新、莲花、酃县,逼井冈。二十六日,发总攻令,大军蜂拥而至。时值严冬,连日阴霾,雪雨交加。戍井冈第五军之卒仅八百人,所凭以新筑竹钉阵及土木工事,所持火器,惟步枪,人有弹仅十余发。与二十倍之敌战于黄洋界、八面山、桐木岭、朱砂冲,数退敌攻。
   二十九日,国军于幽途入金狮面、棍子凹,于哨口右翼上山,黄洋界遂陷。时彭公镇茨坪,闻肖口、黄洋界皆失守,即率教导队、军校学员奔黄洋界,欲复夺之。冲锋者三,未克。时八面山陷、白泥湖告急。彭公惧为所全歼,乃收拢余众突围。
   是日,彭公、代远奉o(︶︿︶)o 唉湘赣边界特委十四日令,统率残部八百人,集于茨坪,欲奔荆竹山。其时,军困于陡峰,令卒持马刀伐木开路,艰难攀行。彭公亡粮袋,未食凡二日。遂溃围而出,抵荆竹山。
   三日后,师屯于大汾圩。国军三面伏兵起,击之,情急。彭公集众曰:“大汾圩者,末关也。倘吾等奋勇戮力,定可突围而出。若出此地,本军长定有良策。”众从之。彭公遂统大部出。后勤无火器者为敌所截,多死,其余众乃四分潜奔井冈。
   是役,井冈虽陷,然引国军者众。朱毛得脱遁走赣南,彭公之力多矣。
   二月,彭公驱众奔赣南,越上犹、崇义,于南康渡章水。九日潜抵新城。时值旧历除夕,缙绅豪强悬灯结彩,置筵席,辞旧岁。及彭公至,鼠窜奔遁。师乃得食。众久困,欲宿于兹。彭公曰:“新城距粤赣官道不过三十余里,渡哨有讯电,若闻吾等屯此,必攻。及敌至,我师危殆。食毕即发,勿宿此。当屯五里外山林间,方安。”
   是时,众久历寒谷冰峰,方入暖宅,恋之,弗从,皆言翌日拂晓发。彭公言于代远,曰:“敌新破井冈,气盛。今缙绅豪强脱遁,必以告。敌近于咫尺,闻讯即至。若为所围,均为之虏。公等何可安居哉!”代远不听。彭公大恚,乃亲率哨游于外警戒。子时,炮铳声大作,敌粤军范石生部已至。彭公急令号兵吹角,点卒集合。令贺国中殿后,余众奔信丰。李光所部夜遁,失道,误入广东南雄,被敌所灭,光为虏,寻遇害。翌日拂晓,清点残部,仅余二百三十八人矣。
  
   旋即,道信丰,走重石,奔兴国,以觅o(︶︿︶)o 唉地下党。寻,乃入莲塘、东山休憩。赣军刘士毅旅一营千人尾攻,围之。彭公统众溃围夜遁。道闻雩都仅刘士毅旅一营七百卒镇,无备。彭公乃与众等议奔袭之。策定即发,昼夜行百四十里,夜半抵城下。令架云梯,彭公争先士卒,奋勇攀垣以上之,直驱营帐,敌无所备,尽擒镇卒七百人。虏县令,得饷款无算,残众遂得喘息。出官仓以赈流民,黔首称颂,呼之为“插翅神兵”。
   既拔雩都,彭公知赣军必回师以剿,午后即出,济河抵小密宿,与地下党众会。乃欲潜奔井冈。是时,代远于雩都邮局缴阅邸报,手铳走火,弹穿肺腑,危殆。邓萍亦以发展地方根据为辞,弗从行。乃留萍与代远等重伤者二十余人于兹医养。付地下党火器百余。此部后为赣南独 立团,入红军第六军。俄倾,彭公走安远,阅报媒,乃知朱毛之第四军大破闽省防军于汀州,歼暂编第二混成旅二千余人,毙旅长郭风鸣。彭公大喜,令师转奔东北,拔瑞金。
   四月,朱毛引第四军至自福建长汀,入瑞金,与之会。彭公乃告以井冈物故。毛公默良久,曰:“是时情急,危甚。公卒少,留以镇之,误矣。”
   后二日,彭公谒朱毛于四军部。毛公告曰:“中枢书至,令吾与德公皆出军旅,奔沪上,入预机务。”彭公讶问其故。毛公乃以书付阅之。其书要旨曰:国府势大,红军羸弱,不可久存。令朱毛散军,匿于民间,o(︶︿︶)o 唉以图后举。是时,o(︶︿︶)o 唉中枢潜居沪上,不明下况,令多虚妄,贻害甚深。彭公归,愤懑积胸,久未平。四日,乃上书,尽言平江兵暴、井冈陷落之详节,力陈分兵之弊,据实以争之。时以敌围密,书达中枢时局已剧变,未报。
   八日,朱毛集众会议军务于雩都。第五军入四军序列,彭公为副军长,其部为第五、第六纵队。乃令彭公返井冈,复湘赣边区,固扩罗霄,拓土粤赣,接联闽西,协四军立湘赣闽粤根据地。令下遂行,复至小密,时伤者已痊愈,代远、萍等亦归列,拥众乃至八百卒。后,入信丰,走崇义,奔上犹,下遂川。五月二日,抵宁冈茅坪。自彭公去后,国府频清乡,屋宇几焚灭,疟疾肆虐,多死。劫后余民,存者惟二千人。彭公出饷资二千银圆于黔首,拯溺之。赣军清扫未尽,区县二级o(︶︿︶)o 唉组织皆得全。未及遁出者如李灿、张纯清部及王佐特务营亦来会之。
   五月中,彭公、代远赴宁冈古城,参与o(︶︿︶)o 唉湘赣边特委第四次扩大会议。方与会,赣军金汉鼎部两团六千卒来犯,两路师出者:永新之瀚江、宁冈之新城,欲下古城。彭公乃统第五军及王佐特务营入湘东o(︶︿︶)o 唉。后,又南奔入粤境,攻城口、南雄,拔之。得缴步枪百余枝,弹十万余发。筹款亦盈,购奎宁、盐及布匹,以解井冈黎民燃眉之需。
   七月初,彭公回师井冈。月中,与湘赣边特委、永新县委、第五军军委联席会。特委书记邓乾元与众谋取安福。彭公谏曰:“安福虽小,垣高池深,坚城也。弗易取之。倘吾师攻城,赣师必于永新、莲花、吉安三面援之。吾兵少,且羸弱,弗能击援敌。若援敌至,吾军必危。如之奈何?”乾元不听,众亦弗从。策遂定,令彭公驰安福。时敌屯于城外三十里之红福桥,及彭公师至,乃遁归城中,闭四门坚守。尾至坚城,乃觉城屯赣师重兵。彭公知有变,急令循旧径退军。敌三面援师伏于道,困之,事危。麾下黄云桥率一大队,奋力死战,彭公统余众继之,趟血路,乃出敌围。是役,五军阵亡者三百余。纵队长贺国中、参谋长刘之志皆战没。纵队长李灿与其九名大队长负伤,损亡惨重。彭公与残众奠亡者道中,失声号啕,为之痛哭,不能自持。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八月,彭公统其众北去,寻抵湘鄂赣边根据地,与黄公略会。公略之五军第二纵队,自彭公引大众南奔后,潜驰于平江、浏阳、修水、铜鼓、武宁、万载间,广纳流民,势渐盛。公略乃于四月间组湘赣边境支队,自除支队长,辖纵队三,卒千余。
   九月二日,o(︶︿︶)o 唉湘鄂赣边特委扩大会议召开。彭公乃与特委书记王首道等议,定策拓土,欲南贯井冈山、幕阜山、九宫山,联湘鄂赣、鄂南、湘赣区为一片。重立第五军军部,彭公为军长兼军委会书记;公略为副军长,代远为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萍为参谋长。后,众首皆会于长寿街。安布兵略:令孔荷宠之第一纵队驱湘鄂赣边;李实行之二纵队入浏阳、万载、萍乡;吴溉之统第三纵队奔铜鼓、宜丰;郭炳生引第四纵队踞湘赣边。李灿第五纵队驰鄂东南阳新、大冶、通山、通城诸地,另辟新区。三四月内,诸部蔓滋至数千人,所辖根据地湘鄂赣区与湘鄂赣、湘赣和鄂东南区几连于一片,势复大振。后,公略出其部为第六军,自除军长。
    十九年二月,彭公统五军之第一、三、四纵队入泰和,逼吉安。公略之第六军出万安、吉水、峡江,会之。遂围吉安。是时,五军连捷,缴枪弹辎重无算,军需乃足,气旺。
   时有袁文才、王佐者,昔为井冈山绿林。文才江西宁冈县人,籍属客家。民国十五年投身国民革命,后入GCD。十六年十月,文才迎毛公所率秋收暴动残部入井冈。十七年二月,除中国工农革命第一军第一师第二团团长。后为四军第三十二团团长。十八年正月中,随朱毛四军下山,入赣南。后转返井冈,为宁冈县委o(︶︿︶)o 唉。王佐,江西遂川下庄人,亦属客籍。家寒素,啸聚绿林,为巨魁。后与文才同迎毛公师入井冈。初为第二团团副,后为第三十二团团副。
   是时,特委欲灭袁、王久矣。毛公方入井冈,党内即有曰当立除袁、王。十八年,o(︶︿︶)o 唉六大决议案有“对土匪之关系”,或重提兹案。毛公怒,止杀袁、王议。及毛公出赣南,湘赣边特委书记邓乾元非其策,视袁、王若仇雠。另,湘赣边自古素有土、客之争,势如水火。袁、王为客,朱昌偕、王怀、龙超清为土。昌偕等以文才招降茶陵靖卫团首罗克绍为口实,厉责文才、佐通敌。乃以整褫地方欲攻吉安为辞,诱袁、王部入永新城,磨刀霍霍,欲尽斩之。袁、王惧诛,于联席会荷铳为备。昌偕恐事不就,乃欲借他力以灭之。
   二月某夜,昌偕、怀诣彭公军,告变曰:“文才、佐等欲拥众叛附国府,请讨剿之。”彭公曰:“去岁吾尝与佐同师入粤,骁勇善战,屡建奇勋。以吾观之,佐等或未至于谋逆。况缴粤军辎饷,吾付半与之,佐等感激,相聚甚欢。今公等言其反,未之可信。”昌偕曰:“此皆文才离间之故耳。文才本从朱毛入赣,偷窥议案原本,间有剿匪平绿林策。文才惧,遁归山林,皆实以告。文才谓佐曰:‘公知乎?纵有蹈火之忠,彼等不见信也。不去,必就诛戮。‘”彭公踟躇,未决,怀讽曰:“文才、佐于特委联席会议,迫众等收编地方兵戈,统归其辖。佐言此语时手持驳匣铳。若弗允之,吾等皆为所擒矣。情急,务请五军发,解困。”彭公虽疑其虚诈,惧其变发,乃令麾下刘宗义率第四纵队驰永新。方至吊桥桥,袁、王部觉,佐统众于城内疾冲而出,至浮桥,失足落水溺毙。文才于居所为昌偕所杀。袁、王残部或有数十人得渡,潜奔井冈,投国军靖卫团。一部归田,余众入公略第六军自卫团,后改为湘赣独 立团,为特委直辖。自袁、王死,井冈遂为国军所踞,至国朝元年方为所复。彭公后知袁王之冤,颇悔。毛公闻,由是怨彭公。
  
   是时,蒋公与冯焕章、阎百川鏖兵中原,无暇南顾。彭公乘间统第五军之一、三、四纵队连拔安福、分宜、袁州。至兹,永新、莲花、宁冈、泰和、遂川、安福全境皆为所踞。势联茶陵、酃县,拥众数千,声威壮赫。后,驰浏阳复入长寿街。公略统第二纵队至自浏阳,李灿率第五纵队至自鄂东瑞昌、阳新,与彭公大军会。五月,围平江。六日,拔之。八日,彭公令孔荷宠之第一纵队暂屯平江、浏阳,巩扩根据地。亲率第二、三、四纵队出平江。以偏师次南江桥佯奔岳州、通城。大军乃驱东北方,克修水。寻,入鄂。师屯大冶、阳新间。敌郭汝栋旅无备,大溃,窜走黄石。尾之奔袭,拔之。残众为英、美、日军舰所济,越江遁。
   六月二日,五军军委会议于大冶刘仁八。滕代远、何长工宣谕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大会与全国红军代表会议要旨于众。其谕概曰:红军当无条件扩大之,攻踞大邑通都、扼守要道为当今军事要务。谕第五军扩编为第三军团,八月一日前士卒之数必达五万之众。令第三军团驰武昌,协配第—军、第二军团汉阳、汉口、第一军团图袭南昌、九江。彭公非之,言于众曰:“吾师之卒,不过八千。三十日内,如何得聚为五万之众欤?纵有之,武昌城中敌屯万五千人,素有所备。城坚垣深,未可轻取。岳州钱大钧聚十二团三万六千精锐,罗霖一师之众万五千人镇阳新。闻我来攻,必将援之。公等不见英、美、日等诸夷舰虎踞江中为敌之济乎!若敌大至,我师危矣!请先下鄂东南诸县,徐图为妥。”众从之。遂立第三军团前敌委员会,彭公除前委书记。
   未几,整编军旅于大冶马底驿,组红军第三军团,辖第五、第八二军。彭公除总指挥,代远为政委,邓萍为参谋长,袁国平为政治部主任。彭公、代远、萍依次兼五军军长、政委、参谋长职衔。擢李灿为第八军军长,邓乾元任政委,授卢匿才参谋长。
   六月末,彭公挥师疾发,连拔咸宁、蒲圻、鄂城、嘉鱼、通山、通城诸地,灭民团数万,放言欲图武昌,鄂中大震。蒋公惧,令钱大钧部三万精卒发岳州,协镇武昌。七月,彭公闻虚,西逼岳州。四日,拔之。获野炮、山炮数门。至是,彭公军乃有炮兵,有攻城之利器也。 既踞岳州,英、美、日诸夷舰欺守卒无重炮,于江中发火弹击城中。会红军新得巨炮而不得其法,众卒望敌火弹肆虐而不能还击,愤懑切齿。彭公尝于讲武堂尝习炮术,工娴其技。见其状,怒愤填膺。招麾下高丽卒武亭至江岸炮台。冒石矢烈焰,亲发数十弹,皆重创敌舰。夷舰逢击,惊恐遁,遂止其击。士卒万人临观,皆为山呼海啸,气大振。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7:1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时,何键统湘省大军与张桂联军鏖兵于衡阳、保庆间,长沙空虚。彭公乃与众议图袭长沙。
   二十二日,第三军团自岳州返平江,誓师天岳书院,晓谕大军,将袭长沙。招平江、浏阳、修水、铜鼓等诸地o(︶︿︶)o 唉队、赤卫队等皆至。秣马厉兵,有耽耽之视。
   长沙镇将闻彭公屯平江,知将图己,大恐。乃急电何键回府坐镇。键闻,立奔返以镇之。令第十五师师长危宿钟为指挥,率两旅万八千人以两路攻平江。彭公闻,设埋于途,欲尽灭之。宿钟至晋坑,惧有伏,遂止行。彭公乃令大军于通衢奔袭晋坑。二十五日,击之,宿钟大溃。俘毙三千卒。宿钟引残部奔金井。赤师尾之,攻金井。二十六日,克之。自兹,长沙门户洞开矣。键闻,大惧。急调四营之卒四千五百人,沿浏阳河筑工事,以阻之。乃星夜发秘谍至湘桂军前,招大军尽撤戎卒,驰援长沙。时,彭公大军已临长沙城下。键惧内变,出檄曰:“市民勿得惊慌,鄙人决与长沙共存亡。”
   二十七日拂晓,第三军团发金井、春华山,攻城垣。第五军强涉槊梨河,与衡阳援师刘建绪部战于七里巷。彭公令第八军迂至杉木巷,袭其后。建绪溃,奔窜入城。彭公挥军尾之,下马王堆,连拔小吴门、浏阳门,遂克长沙。键夜涉湘水西窜,仅以身免。彭公闻键遁,喟曰:“老贼何键,今未擒之,斯可憾也!”
   及入长沙,纪严律明,秋毫无犯。彭公令第八军代军长何长工招诸夷驻湘领事、各主教于长沙圣经学校,以法文宣谕策略曰:尔等若奉法循令,佑其性命赀财。倘为逆乱,必当严惩。蛮夷咸畏威慑服。后,键之流兵阴为暗杀、纵火暴举以扰城中。彭公自易家湾还,清查户口,捕杀之。开狱释囚,没收蛮夷、劣绅资产。市巷井然,商贾如旧,民孺称之。
   二十九日,发《告群众书》,以安民心。第三军团政治部创办《红军日报》,刊发《GCD十大政纲》 、《告劳苦青年书》、《暂行劳动法》等文告,晓谕o(︶︿︶)o 唉主张于市民。
   三十日,成立湘省苏维埃政府,推举李立三为主席,立三未到,以王首道署理其职,彭公等十三人为委员。颁行《土地法》、《暂行劳动法》及多项政纲,组肃反总司令部、组织没收委员会,复行业工会。广征兵,扩军至八千人。
  
   是时,彭公力克长沙,中外震惊,国民政府讶怒犹甚。蒋公急令武汉行营主任何应钦集重兵以强武汉守备,又发大军入湘以援何键。
   八月,师大至。四日,蛮夷列强舟舰炮火以掩,国府大军三万渡湘江,分军两路南北夹攻长沙。激战竟日,彭公以众寡悬殊,亦乏后援,彭公乃令军出城南走。彭公勒马高冈上,及卒尽出乃安。五日夜,第三军团各部与十万工农弃长沙奔浏阳。
   是役,彭公所部仅八千之众,乘虚痛击三万之敌,一夜之间,竟下坚城。键方遁出,哀告于谭延恺曰:“长沙被陷,本人暂退湘西待罪。”毛公闻之,惊叹嘉勉多时。
   彭公出长沙,屯长寿街休兵。后,林彪率第一军团自赣至,拔浏阳,俘毙何键一旅之众五千人。二十三日,彭公统第三军团会彪部于永和市。翌日,第一、第三军团党前敌委员联席会议,合编为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立o(︶︿︶)o 唉第一方面军总前敌委员会与中国工农革命委员会。朱德除总司令,毛公为方面军总政委、总前委书记兼革命委员会主席,彭公为副总司令,代远为副总政委。辖第一、第三军团共三万余众。
   众乃议重攻长沙。彭公以为不可,谏曰:“自键复得城,敌防必坚。吾麾下之第三军团连战之下,其势已疲,殛需整训。”众不听,遂定策。二十四日,朱毛下令全师奔长沙。彭公、代远率其部沿浏阳、普迹市、伯仙桥之线攻龙头铺。
   九月一日,第一方面军司令部发令总攻长沙。彭公、代远奉令猛攻杨家山、五里排、胡迹渡,令麾下敢死队持大刀、长矛乘夜数以冲锋。何键自重踞省府,即与城垣外强固工事,高池深垒,布密防严。鏖兵三日,不克。遂相持于坚城之下,稍困。键乘间发兵猴子石,欲溃围。彭公引军击,大破之。键军乃奔归城中,闭门坚守,欲劳赤师以待变。
   十日,朱毛下令强攻长沙城。令第三军团为右翼。时大雨如注,彭公统麾下精卒万人于泥泞中奔袭二合牌、杨家山,狂攻之。国军踞险死守,弹发如雨,彭公部损亡惨重。赤师乏重炮,彭公令征水牯数百,于尾系煤油,焚尾驱牛冲敌垣。群牯始惧火狂奔,触电网,惊回窜,反噬己阵,损卒无算。十二日,大军撤围。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九月末,o(︶︿︶)o 唉中央长江局军事部要员周以栗入携中枢密书至军中。令朱毛复夺长沙,拔据南昌、九江,会攻武汉。众皆云长沙不可轻取,以前战为训诫。二十八日,朱毛招诸军魁于袁州,会议战局。毛公曰:“蒋公已得中原,定集大军图吾。长沙、武昌、九江必屯重兵,绝非易下。击之,损亡必惨。纵克之,亦弗能守。取之无益,不若取吉安,扩充军力为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彭公然之。大军遂南取吉安。连拔新余、峡江、吉水诸城,赣西南皆赤色,势大盛。或又言当从中枢令檄,北进以攻南昌、九江,军心遂乱。十月十七日,朱毛遂集众首于峡江,议未决。
   是时,蒋公大破冯焕章、阎百川军于中原。国军入郑州,冯、阎降。蒋公遂调大军人赣,围剿赤师。
   朱毛乃招众会议于罗坊,彭公、代远、国平与会。是时,赣敌逼分宜、临江,欲尽灭之。毛公曰:“事急矣!国军势大,莫可当其锋。当诱之入吾根据地以歼灭之。请军东渡赣江。”彭公麾下之五军、八军多为平江、浏阳、阳新、大冶农里子弟,恐大军去后桑梓沦国军手,皆怨之,军中骚动,弗奉檄。彭公责之,皆云当屯重兵于峡江,彪之第一军团济江驱东,第三军团当留镇西,夹江而阵,分兵以击。及令下,众哗然,慷慨语激。毛公不能止,患之。彭公、代远乃集诸军魁曰:“大军虽东,湘赣、湘鄂赣边诸地皆有吾师o(︶︿︶)o 唉,所失之土,徐旋克复,定有新成。君等勿忧也。”众虽稍安,固弗从。毛公乃令周以栗入军中,劝谕众等济之东。骁将杜中美曰:“二军团分兵夹江,互为犄角,有何不可乎?”彭公怒,声如威狮,厉声责众曰:“军令如山,檄下当从。或持异议,济后公论。彭某定从前委号令,挥师以东。取天下之男儿,安恋区区薄土乎!”众惮其威,乃从之。大军遂济江。
  
   既济,镇东固东山坝。是时,“诶毕团”祸起,肃反委员会权倾一时,滥杀泛捕,缉捕株连者众,军中将校或为诬者亦多。麾下第三师政委黄克诚者,梗介忠直,痛责肃反之罪,禁肃反者入军中捕杀。其首李韶九怒,污谮克诚为“诶毕团”余党,欲囚杀之。是时,人皆自危,几莫敢言。彭公闻,大怒,固索罪据。韶九无以对,辞穷,诡云克诚素“右倾”,革职。彭公恐或阴为加害,寻令克诚入军团司令部,预机要,乃免就戮之噩。克诚懵懂,以为必死。莫名而出,未知其究,不知何人施救凡三十年。
   后,肃反之冤狱愈烈。第二十军一七四团政委刘敌亦为诬控。敌惧诛,归与独 立营密议,斩关入富田,缴警卫连械,围赣省行动委员会,尽释冤囚,是为“富田事变”。
   翌日,有孺子至军,谒第三军团前委秘书长周高潮,献密函,云请转彭公。言迄即遁。高潮启缄,得毛公致古柏书。书令柏施严刑,迫“诶毕团”系囚诬指彭公为其首。另附《告同志和民众书》云:“党内大难已至,泽东已叛变投敌”。又云:众等当打倒o(︶︿︶)o 唉,拥护朱、彭、黄。
   彭公得报,细察之,疑有诈。此书体虽酷似,末年月日为阿拉伯文字。毛公作书,皆用国语,不使西文。献函者竟为少年,方至即走,疑云尽绽。至是,乃尽知其伪。急招代远、国平等议,晓谕之。众皆言此必奸人离间,确信无疑。彭公乃草《第三军团宣言》,要旨曰:“打倒o(︶︿︶)o 唉,拥护朱、彭、黄之口号,为敌离间之计。第一、第三军团当精诚团结,携手御敌,拥护毛公,拥护总前委之领导。狂书立就,遣使持宣言及密函至黄陂呈毛公。旋即,彭德怀大集其众首至所会议,晓谕众以伪书事。曰:“蒋公集大军会剿吾等,毛公之策,皆为善谋。歹人行间,勿可轻信。”众咸称善,遂安。毛公览闻,嘉其忠。后,彭公邀之入军,谕众训话。毛公欣然从之。诚信稍立。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是时,蒋公新破焕章、百川于中原,兵精粮足,势大盛,以朱毛彭黄为腹心之患。湘赣缙绅豪强数十人乃请愿于南京,请国府发大军入境剿之。
   十二月,蒋公亲临到南昌,会议剿共。立“陆海空军总司令行营”,擢赣省主席兼第九路军总指挥鲁涤平为南昌行营主任,第九路军十八师师长张辉瓒为前线总指挥。发劲旅十万,以分进合击之策,由北而南,围剿朱毛。其势围于吉安、泰和、赣州以东,永丰、南丰,呈弧状,谋尽灭其众于东固。
   朱毛乃集其众四万于黄陂、小布、洛口一线,窥伺第十八师、第五十师,欲各个击破。二十九日,辉瓒所部十八师第五十二旅、五十三旅及师部入永丰县龙冈。朱毛集大军围之。彭公统第三军团围龙冈山之上下固,力阻朱耀华部以断敌归路。翌日,朱毛令下总攻,大破之。擒辉瓒,俘余众九千人。
   二十年正月,朱毛令彭公追迫走敌。三日,协第一军团十二军与赣军谭道源第五十师战于东韶灭其一部。他路国军闻败报,遂退。
   三月,蒋公集大军十八师又三旅之众二十万复来。以何应钦为总司令,定策为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军分四路,西自赣江,东至闽西建宁,大军布长蛇之阵七百里。图歼朱毛于赣南。毛公曰:“敌势大,吾军少,强击以抵,恐所不敌。当诱敌深进,自西而东,先灭弱敌,徐将各个击破。”众从之。彭公亦深然其意。
   五月十六日,彭公率众与林彪之第一军团与国军战于中洞、白沙。至十九日,灭第四十七师一旅、二十八师大部、四十三师一部,缴获枪弹无算。二十一日,携手东进,会彪部灭敌二十七师之一整旅。
   三十一日,彪率第一军团拔广昌。彭公统第三军团迂建宁城后,猛攻,全歼守军第五十六师三团之卒五千人。至是,彭公与彪自西而东横扫七百里,五战皆捷,俘毙国军三万余,缴枪二万余支。彭公威名鹊起,号为“红军之狮。”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蒋公令公略从父黄汉湘除江西宣抚使,驻节南昌。汉湘甫至行辕,即遣公略异母兄梅庄携蒋公书及亲函入黎川,欲策反公略、彭公。梅庄至军,言以访昆仲。彭公素与公略善,尽知其家世。公略母为侧室,梅庄母为大妻,每多欺凌。突以造访,彭公讶甚。以公略故,具酒食以待。梅庄出委任状,乃知为说客。乃与代远、萍、国平等会议,众咸云当斩之。令使飞报毛公、公略,然之。乃电告克诚,立枭梅庄首,置木匣中令侍者持归南昌。蒋公得报,大怒,革汉湘职,遂绝招安意。
   六月,蒋公自除总司令,以何应钦为前敌总司令兼左翼集团军总司令,陈铭枢为右翼集团军总司令,亲率大军三十万入赣,复剿朱毛。
   七月,师出南昌、南丰、吉安,欲歼朱毛于赣江之滨。时彭公与彪大军皆在闽赣边。闻毛公招,迂道,千里驰还,走瑞金,兴国,屯于高兴圩。未几,第七军张云逸自桂中来会,入彭公麾下。
   八月,彭公军密潜出兴国高兴圩,乘夜逾蒋鼎文、蒋光鼐、蔡廷锴诸军围。寻至莲塘,与国军上官云相第四十七师战,破之,云相引残卒遁去。彭公军第一师师长李实行战没,侯中英继其职。国军郝梦麟第五十四师闻云相走,退踞距莲塘三十里外之良村。彭公乃协彪之第一军团攻良村外围工事,围之。鏖战,歼其一部,余众散走。是日,虏敌三千五百人。国军毛炳文第八师得云相、梦麟败讯,集军黄陂,欲阻之。十一日,彭公军分二路迂抄敌后,断其归途。是日,协彪之一军团破敌阵,歼敌四团之众六千人。
   蒋公得莲塘、良村、黄陂败报,遂令西、南诸军驱东,密围朱毛军,谋歼大部于宁都以北。朱毛乃令罗炳辉率第十二军佯东,张旗鸣角,弃辎重于途,诱敌之东。大军觉之,遂尾炳辉去。
   彭公、彪引其众偃旗息鼓,衔枚疾走,潜越蒋光鼐、蔡廷锴、韩德勤部和陈诚、罗卓英部诸军间大山中,返兴国枫边,密伏山林间,窥伺国军疏漏,图间以击之。
   未几,国军乃知中计,遂西奔,跋涉弥远,士卒劳顿,气沮。是时,粤、桂军叛,乘间入湘。蒋公腹背皆敌,大惊。九月,遂令大军北返。七日夜,彭公奉命率麾下两师之众设伏于兴国城外三十里之高兴圩。国军第十九路军蔡廷锴部之第六十师、第六十一师道经,乃与战。廷锴军盛,装备精良,未下。翌日,彪引军大至。彭公亲勒马军前,持大刀,先士卒以冲敌阵。廷锴军居高踞险死战,弗克。彭公知其不可下,乃引军还。
   十二日,蒋鼎文、韩德勤部至高兴圩自兴国,欲走崇贤方石岭,道东固而遁走吉安。彭公、萍引军尾之。十五日,鏖兵方石岭,尽灭德勤之第五十二师、蒋鼎文第九师之一炮团及一步兵营,俘敌五千余。德勤亦为虏,彭公遣俘归家方得遁出。至是,国军诸路皆为彭公败,闻名皆惧,名耀东南。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九月,倭奴入寇关东,滋扰肆虐为患。十八日,攻北大营,寻陷沈阳。关东国军张汉卿不战而走,南遁入山海关。未逾二月,东北诸地皆沦陷。天下骚然,国人愤慨呼号,皆云将临亡国之危,请国府暂缓南征,以御外侮。蒋公不得已,乃止南兵。
   十一月, 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召于瑞金叶坪,立临时中央政府。二十五日,设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朱德除主席,王稼祥、彭公副之。周恩来为o(︶︿︶)o 唉苏区中央局书记,项英、毛公、德等为委员,恩来留沪弗至,项英署其职。时有陈绍禹者,化名王明。为共产国际特派员,为遥苏俄控,归次沪上,握o(︶︿︶)o 唉中枢机务。寻,檄朱毛等攻取通都大邑,以抗国府。十二月,令朱毛首取赣州。
   二十一年正月,中革军委令第三军团、第一军团之第四军为主作战军,第一军团十二军和红五军团为机动,进围之。以江西军区、闽西军区之六独 立师为支作战军,协同攻城。除彭公为主作战军前敌总指挥,陈毅为支作战军总指挥。未几,大军南发。
   赣州踞赣、章、贡三水交汇,易守难攻,号为“铁赣州”。国军金汉鼎部第十二师马崑第三十四旅八千余卒镇之。另有赣南民团五千余,地方守备兵五千人,计卒一万八千有奇。初,彭公得谍报云,崑卒仅三千,计民团部无逾八千兵。彭公麾下第三军团已拥一万四千之众,以为必克,轻之。旋即,大军二万屯坚城之下。崑急令域外诸军拔营入城,强筑工事,附城背水,固守待援。
   大军围合,彭公亲临城下以观其势,乃知赣城三周环水,波澜湍急,虑强攻未可下,患之。与麾下众会议,定策以地道爆破攻城。二月,第三军团掘地道者凡三,皆弗克。大军围城逾月,国军士卒以为城将陷,无战心,气沮。崑知之,大恐。急电上峰请援,晓谕士卒援师将大至,众乃负城顽抗。蒋公急令陈辞修大军增援。粤师亦发师来援。
   三月四日,彭公军第四次爆城。坏东门城垣,赤师士卒蜂拥入城。崑于门内筑工事拼死以抵,火器连发,弹急如雹,彭公军乏重炮,士卒损亡惨重。彭公乃令退军城外以围之。未几,援师大至,国军辞修部第十四师师长罗卓英统第十一、十四师三万卒乘间入城中与崑军合,国军气大盛。彭公方顾攻城,未备己阵,有疏。七日,城中国军趁赤师军疲,于城垣下掘地道,奔袭之。彭公军无备,为国军所破,围遂溃。国军诸路乃启四门杀出,反围赤师。彭公急令第一师为先锋,蹈火斩血路欲出之。国军势大,第一师损亡者众,师长侯中英就虏,寻遇害。朱德闻彭公军大败,乃亲率警卫营、总预备队第五军团援之。第五军团之第十五军发敢死队持大刀冲敌阵,斩杀无算。国军退,彭公军方得出。
   是役,第三军团临阵亡殁者逾三千卒,第十一师四百余兵为国军所虏,元气大伤。彭公深自责之,痛惜不已。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年正月,蒋公复集大军三十师四十万,军分三路,围剿苏区。擢何应钦为总司令,陈辞修为中路军总指挥,引军十六万,欲歼红军于黎川、建宁,尽毁赤巢。时毛公已去位,德、恩来统其众。
   二月,德、恩来令彭公攻南丰。南丰城踞赣东,西带抚河, 蒋公令陶峙岳第八师五团之众八千卒以镇之,城坚垣固,碉楼林立,焰堡蛛密,为国军重镇。十二日,彭公令大军攻城。鏖战竟夜,不克。第三师师长彭鳌及麾下二团长战殁。方攻时,国军中路之第一、二纵队来援,欲合围于城下,情急。德、恩来亲临军前,察其势,乃令撤围,赤师遂秘潜驰广昌以待机。乃命一部伪饰大军主力东济抚河,奔黎川。
   国军乃发劲旅驱黎川,命辞修军疾发黎川、广昌。二十七日,国军李明之第五十二师万人入黄陂东群山间。中革军委令德、恩来击之。彪统第一军团腰斩明军,灭师部及一团之兵四千人。翌日拂晓,大雾弥天,百步不可见人。彭公乃乘间率第三军团迂明军后,突袭之,大破之,虏师长明,寻重伤死。董振堂率第五军团歼灭第五十九师万人,擒师长陈时骥。国军闻黄陂折军,辞修乃改分进合击为中核突破,缩其三军为二,缓步推移。德、恩来乃令第十一军进至广昌西北,诱之驱广昌。德令彭公率麾下万人伏于草台岗南,以待国军第十一师。未几,国军大将肖乾率第十一师、第九师疾驰至,与后军距百里之遥,乏援。寻,国军入伏中,浑然无觉。绍辉麾下游哨违军令,战于山下,炮铳响彻于山野。彭公闻,大怒,勃然作色,厉责绍辉曰:“若敌遁去,从尔军法事。”绍辉惧,急令麾下遁走。自引军攻霹雳山,欲居高临下以击之。冲锋者凡三,弗克。彭公乃亲临军前,令麾下田长江吹军角。众卒乃知彭公莅军前,气大壮。绍辉乃身先士卒,引众一鼓而下霹雳山。鏖战竟日,灭敌十一师大部、第九师一部。毙师长乾,残众遁归黄陂。绍辉折左臂,号为独臂将军。彭公痛之,抚绍辉断臂而怆然。是役,彭公数战皆捷,威名四扬,国府乃以四十万银圆求其首。
    蒋公得辞修败报于京师,震悼疾首,谕之曰:“此次挫失,凄惨异常,实有生以来唯一之隐痛。”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后,中枢入瑞金。博古、项英为军委委员,项英为署军委主席,统全师。
   七月,组东方军,入闽拓土。授彭公为司令,代远为政委,国平为政治部主任。以第三军团、第十九师,入其番列。后,第五军团之第十三师、第七军团第二十师亦入之。统辖福建军区第三十四师、闽赣军区,宁化、清流、归化诸地之独立师、团亦为其属。
   十九日,克泉上。军威大振。上峰又令攻连城。三十日,拔朋口,窥连城。
   闽军蔡廷锴、蒋光鼐部麾下第七十八师师长区寿年闻,大恐,闭门以守。急电福州以求策。廷锴、光鼐惧为赤师所歼,乃令寿年弃城归永安。彭公尾之,昼夜疾行百六十里乃得。战于小陶,歼一团之卒三千人。廷锴、光鼐得报,震恐,晓谕麾下莫可轻出。八月二十六日,拔洋口、峡阳,大破闽军刘和鼎第五十六师三团之众五千人。围顺昌、将乐,大军猛攻延平。镇卒急电福州请援。
   九月,廷锴令麾下第六十师沈光汉部援永安,第六十一师毛维寿部集于沙县,亲率补充师自闽江两岸奔延平,以援之。
   彭公、代远以为顺昌、将乐、延平三城皆坚固不可轻下,乃倾力以击援师。
    九月十八日,彭公一团与闽军第六十一师三六六团战于芹山,大破之,虏团长某,全歼其众三千人。第三六六团号为不败之师,一战竟没,光鼐、廷锴惊惧,遂无战心。寻,令陈公培携亲笔致朱毛书抵延平王台,欲结盟以反蒋公。彭公曰:“蒋、蔡二公,御侮名将。十九路军威名扬沪上,吾久闻名。何缘入闽剿我师耶?误矣。”公培曰:“蒋公尝曰:‘禳外必先安内’,吾为所属,奉诏而来。”彭公曰:“若从其令,两败俱伤。彼乃取渔人之利矣。”公培曰:“蔡、蒋临发告曰:‘反蒋方能抗日’,以故遣吾与公会。烦达朱毛二公闻。”乃留公培宴宿。
   寻,彭公报书。蒋、蔡然其善意,遣使入瑞金谈判。
   后,上峰委彭公、代远与蔡、蒋师议和,会盟而归。
   自是,蔡、蒋以为无西顾之患,大喜,欲行反蒋事。
   十一月二十日,蔡、蒋通电举兵反,叛国府。树反蒋独 立之号,立福建人民政府,与蒋公分庭抗礼,是为福建事变。事起,蒋公方莅南昌,闻变,遂即兴师人闽,弹压之。分剿共大军、江浙地方军十万人,分数路道苏区而入闽,以平蔡、蒋乱。彭公谏上曰:“当道伏以击国军,力援闽府,此为良机也。”时王明、博古、李德用事,不听。国军遂安然入闽,廷锴、光鼐事败,遁走海外,麾下军旅皆为蒋公所并。国军乃势大盛。后,上峰悔,复令彭公挥军入闽,虽有斩获,然劳师疲兵,无寸土之得。
  
   二十二年九月,蒋公集大军五十万,围剿赣地。方于殷鉴,令行保甲、连坐之法,强练谍报,武装民团,以得士绅之心。断绝交通,以绝物资供给。集北路军三十三师又三旅,以顾祝同为总司令,主攻瑞金。令陈辞修为第三路军总指挥,循群碉缓步进广昌。集南路军计十一师又一旅,以粤军大将陈济棠为总司令,以阻红军南奔。令湘省主席何键为西路军总指挥,防赤师越赣江。又令浙赣闽边赵观涛部,严守赣东北,为机动。
   二十八日,辞修拔黎川,博古、李德震惊,遂定“御敌于国门之外,不失寸土”之策,急令第彭公北上就敌,令曰:“先灭进逼黎川之敌,会抚西兵,全力与敌会战于抚河”。时彭公、代远大军屯闽北,闻令即星夜驰援江西,进发黎川。十月六日,与国军周浑元第六师战于飞鸢,激战竟日,拔洵口,俘旅长葛仲山。博、李闻报,大喜。令攻硝石。彭公致电上峰曰:“硝石位处黎川、南城、南丰间,国军重兵云集,踞群堡间,死地也。克之何益?请勿取”。乃止。
   后,彭公上白博、李曰:“吾军之长,在于机动灵变。集重兵于握拳,可战则击,不敌则走。以鼓灭敌,是为精要。敌惧我分路击破,乃筑堡楼,以为后援。方今我师分散,困于碉楼之间,机动尽失,消耗日大,此危途也。奈何拘泥于一城一地之得失乎?请与彪军等合,乘间而击之,必获全胜。”上峰不纳,责彭公。
    十二月,国军队以五师之众六万卒,军分三路逼团村。时彭公疾发,病卧军中。麾下寡众不敌,遂令遁去。未几,代远去职,如瑞金。彭公上书请留,不报。后,杨尚昆代除政委职。彭公与言,甚欢。
   三十三年正月,废一方面军总司令部,以朱德除中革军委主席,周恩来、王稼祥副之,统红军。以博古、李德、恩来组“三人团”,踞军委之上。兵符握于博、李。是时国军逼迫日甚,博、李拘于城地得失,赤师困于群碉间,损亡惨多,情形日蹙。国军平闽南,组入闽军为东路军,以蒋鼎文为总司令入赣协剿。协北、西、南诸路军共计大军五十余万,合围之势成,苏区濒危。
   三月,彭公协彪、振堂复攻南丰,弗下,折卒众,败归。
   后,奉令疾入闽,鏖兵崇峻山岭之间,多折损。自博、李用事,赤师少胜而多挫,彭公疾之。乃上书曰:“近日诸役,上驭苛严,军失灵动。当组o(︶︿︶)o 唉,以扰敌后,方破重围。”博、李不听。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月,北、东二路大军进黎川南至泰宁一线,循盱江交替筑碉楼,以步步为营之策,逼广昌。博、李急令第一、第三军团及地方红军计九师之众以援之,欲邀敌决战于广昌。德乃亲临军线,筑工事,督镇之。彭公屡谏曰:“广昌踞盱江西,无城垣,周边皆阔地,且吾师乏重炮。斯城无险,断不可守”。德弗从。
   二十七日,国军总攻广昌。发重炮,尽坏工事。大军遂陷城,赤师镇卒皆死之。翌日,德引残众遁出,奔西南,归瑞金。方入,急招彭公、尚昆。德乃喋喋云以御敌国门事。彭公大怒,厉责曰:“尔主军,多荒谬。吾屡言皆弗从。今广昌已陷,犹言故技,岂不羞乎?尔欲葬苏区耶?朱毛与吾等呕心蹈火,血战四年,方成斯业。苦心所积,今尔绝之。岂不闻湘人旧语曰:崽卖爷田心不痛乎!”慷慨愤激,几至唾德面。德亦狂怒,曰:“封建!封建!去岁革尔职,今不满乎!”彭公谩骂曰:“无耻之犹。”竟拂袖去。及归军中,自忖祸将至,乃整行囊,欲就系囹圄。待多时,捕使不至。后方知德惮彭公威,去之无人可代,欲倚重之,遂勿深究。
   后,上峰复令彭公出镇高虎垴、万年亭。及至,乃掘堑壕,铺地雷,以扼国军南进之途。彭公令团长黄珍、政委苏振华率第三军团第五师之十三团以死守高虎垴。国军数冲锋,弗下。八月七日,国军调重炮至,发劲弹击之,遂陷高虎垴。大兵蜂拥而至,珍、振华遁走万年亭。国军尾之至,狂攻。珍、振华弗能守,遂退踞石城北小松,与彭公军合。
   十月,国军北、东二路军近围兴国、古龙岗、宁都、石城、长汀、会昌诸地,寻陷之。赤师大困,濒危。博、李闻,大惧,恐全师覆灭。寻,下令出围。十日,o(︶︿︶)o 唉中央、中革军委率中央红军及中央、军委o(︶︿︶)o 唉、直属队计八万六千人,以彪之第一军团、第九军团为左翼,彭公之第三军团、第八军团为右翼,振堂之第五军团为后卫,掩中央纵队南走。俄倾,大军循赣、粤、湘、桂边间行,谋与贺龙、萧克所部之第二、第六军团会于湘西。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彭公大军一万六千人集于雩都。临发,彭公、尚昆道经城中酒铺。彭德怀入怀中,取银元一,怅然曰:“明日离此地,吾为东道,且置酒,邀公饮。”尚昆素知彭公简素,讶之。方寐彭公伤感,乃从之。二人对饮萧然,默无一言。及归,惧留者为国军所诛,乃严令可行走之伤卒皆归军。麾下宣传科长刘志坚卧病,令士卒持入担架,同行之。
    十七日,大雾弥天。晓济雩都河,奔赣西。
    二十日,彭公大军风驰西进,破粤军所设第一道封锁于信丰、安远间,拔新城。俄,军分二路入湘南,逼汝城,围之。令炮兵连发数炮轰城垣,皆未中。适逢彭公莅军前,见状,亲执炮,仅一发,即拔楼堡,道遂通,大军潮水入,遂克汝城。
   十一月,深入湘境,鏖战。六日,破湘军何键第二道封锁于汝城至思村间。时连日阴霾,频降大雨,道泥泞,不堪行之。彭公、尚昆率麾下历艰险,昼夜急驰,破湘粤联军第三道封锁于粤汉线,拔宜章城,为中枢西进铺得坦途。十一日,中革军委通令嘉奖之。蒋公恐赤师西济湘江,急令大军三十万循湘江两岸构筑第四道封锁,以湘省主席何键为追剿军总司令,欲聚歼红军于湘江东岸。
    时中枢携辎重,行囊臃肿,如甬道,行速迟缓。彭公患之。乃闻于上曰:“第三军团进湘潭、益阳,威逼长沙,诱敌主力,迫敌更策;中央率一、五、八、九军团进占溆浦,以溆浦为中心,创根据地;当弃辎重,机动灵活,调歼敌于运动战中,方可变被动为主动”。中枢不纳,令彭公攻踞湘渡,以奔湘西。
    彭公大军遂急行进入桂,西渡灌江,进逼灌阳。博、李无谋,情至燃眉,犹不舍家什辎重。四日仅行百里,徐徐如蜗,贻军机。国军尾兵十师之众十五万渐及,红军濒临绝境。
    二十七日,彭公令第五师进屯灌江西岸新圩以南,以阻桂军。语师长某曰:“新圩必当坚守三日,中枢方得济江。斯地为我军根本,若沦敌手,八万大军临腰斩,吾与汝等皆为新鬼矣! ”寻,令第二师涉水渡湘江,阻全州敌,掩护中枢以济之。第四师越湘江,拔界首,驭控其渡。彪率一军团进奔全州南,夺其渡。彪至军前,咨于麾下曰:“彭公安在?”对曰:“自引大军与湘军鏖战于光华铺。”彪闻,大喜。乃令第一军团扼觉山,死守之。翌日,桂军两师之众三万卒猛攻新圩,第五师仅两团四千卒,无工事,乏枪弹。激战两昼夜,师参谋长胡浚、第十四团团长黄冕昌皆战死,损亡惨重。余众知新圩亡,全军即尽墨,皆拼死以战,国军不得越雷池一步,相持之。
    二十九日,彭公集精锐于光华铺,以阻全州、灌阳出击之敌,以保中枢大军安然越江。彭公亲设司令部于祠堂中,晓谕众等曰:“光华铺必得坚守三日。此处距界首方十里,若失之,大军将临绝境。吾等必当背水一战,方可出死地。”众咸然之。晨,湘军大至,狂烈猛冲,欲一战而下。第四师第十团蹈火以抵,团长沈述清战殁,士卒多死。彭公令杜中美践其职。正午,中美亦战死。麾下士卒几无遗类。彭公急令后援以镇其地,国军不得进。是时,振堂第五军团第三十四师、第三军团第十八团为敌困于江,全军覆没,师长陈树湘战死,麾下数千卒皆死之。
   十二月一日,中枢济江。彭公方引残军渡之西。中枢得渡,彭公与彪为首功。初,大军临出赣时,拥众八万六千。方至此,仅余三万卒,且多妇孺残伤。彭公第三军团所部折损逾半,精锐健儿损亡殆尽。彭公过浮桥,睹湘水两岸,尸如陵山积,水如朱砂赤。彭公乃怒愤伤怀,目眦几裂,悲泪盈眶,不能自禁。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军既济,屯黎平。众皆怨博、李,人心沸腾。愚顽恒如不察,犹欲奔湘西。毛公言于恩来曰:“湘西之路,道伏国军重兵,危途也。若驱之,必尽墨。可南走如黔,方安。”恩来数谏博、李,乃从之。未几,拔通道,如黔境。
    彭公闻,与尚昆会议,复言于上曰:“既入黔中,川军当为劲敌,必以阻吾师与张国焘军会。湘军定当锁东,逼我右。黔敌亦将钳我左。大军为得休养生息,可先下遵义及西北桐梓等六县。扼乌江,踞娄山关,依娄山、乌江之势以扼之。当先痛击黔军。可令国焘军出嘉陵江,逼重庆,以扰其后。令湘西贺龙、萧克之第二、第六军团循川黔湘边西进,锁乌江,阻湘军、国军入川。倘如是,新老苏区可连一片”。中枢从之。
   后,军分左、右路,长驱直上,连拔十余城,进抵江南。乌江亦云黔江,为浩川,岸皆峭壁,水流湍急,多滩险,非渡莫济,号为天险。黔军岸布严防,重兵扼渡,筑工事。将军侯之担曰:“共军远征,艰途跋涉,疲惫之师,必难飞渡。”
    二十四年正月,彭公、尚昆率第三军团抵江岸,击黔卒,破之。五日,拔桃子台、茶山关,首渡乌江,屯遵义南之尚嵇场。后,中枢亦济江,军分三路疾驰北进。
    七日,第二师、干部团拔遵义。中枢遂入城,弃十万国军于江东南,遂得喘息焉。
    十五日,o(︶︿︶)o 唉招集o(︶︿︶)o 唉扩大会议于遵义。彭公、尚昆与会。众厉责博、李,黜之。以张闻天为总书记,毛公为o(︶︿︶)o 唉o(︶︿︶)o 唉,复入预机务。恩来、毛公、王稼祥掌兵事。寻,上峰令刘少奇为第三军团政治部主任。
   是时,蒋公复集湘、川、滇及国军三十万迫遵义,围之,阻红军与国焘、贺、萧诸军会。欲歼赤师于川黔间。毛公遂定策弃遵义,北济金沙江,谋与国焘会,奠基于川西北。十九日,出遵义奔习水、赤水,欲取土城、赤水。蒋公闻,电告川军主帅刘湘以阻之。
    二十五日,第—军团第一师驱土城,与黔军侯之担战于上城, 之担大部溃奔占蔺,些许退踞赤水。一师尾赤水。后,彪统第一军团精锐迫土城。彭公率第三军团后继之。时川军已锁长江水道,入黔境,自赤水、习水、温水分进合击。章安中旅先发团已抵赤水岸。骁将郭勋祺拔习水,驱土城。
    后二日,郭勋祺尾振堂第五军团至,高踞土城北青杠坡、石恙咀东南,断振堂与彭公大军联络。翌日,彭公亲临军前猛攻勋祺,鏖战,损亡皆重,相持之,弗克。寻,川军援师大至。二十九日,彭公下令军退,西济赤水河。奔叙永、古蔺,道川南,入滇至扎西。时彭公麾下折损逾半,乃缩军,去师番号,直辖其部为四团,周士弟、邓国清、谢嵩、彭雪枫依次除第十、十一、十二、十三团团长,黄克诚、张爱萍、钟赤兵、李干辉依次任政委,并领其众。
    赤师方如滇,蒋公知其有逾江意,乃重集大军循岸严守,令各部尾以剿之。毛公令赤师东返,复入黔。二月十九日,彭公率部济赤水于太平渡,疾东驱,大军乃出围。寻,军分左、右路,第三军团居右,第一、五、九军团、军委纵队居左,急逼桐梓、遵义。
    师返黔北,主黔土帅王家烈发贵阳,至自遵义督战,令大将柏辉章麾下之杜肇华旅五千人以镇娄山关。欲阻赤师。
    二十五日,上峰令彭公、尚昆取娄山关,复夺遵义。翌日,彭公、尚昆挥师至关前,踞要津。彭公察其势,谓尚昆、萍等曰:“是关为黔北要隘,山崇岭峻,两侧皆峭壁,惟余山道通南北,为入川绝途,惟克娄关,方可拔遵义。若弗下,尾敌至,危殆。公等勉之哉!”众皆云以效死力。及战,彭公麾下第三军团全师皆鏖兵。令谢嵩、彭雪枫分率第十二团、第十三团攻点金山,黔军踞险发霰弹,数冲之,不克。彭公令周士弟、邓国清分率第十团、第十一团迂其后,击之,大破黔师。肇华弃关引军遁去,遂拔之。
    二十七日,彭公、彪大军会屯遵义城下。彭公登山察山川形势,欲攻城。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家烈闻赤师屯城下,乃哀告于向吴奇伟曰:“共军已至城下,吾师弗能守。”奇伟曰:“尔必死守,今夜我师将至。”谍报俱以告彭公。彭公得报,急令麾下务于当晚下之。时遵义有新旧二城,新城踞东,无垣。旧城处西,有内外城垣二。彭公乃令第三军团参谋长邓萍统第一军团攻新城,亲率第三军团攻旧城。萍至新城,察形势,为流弹所袭,战殁。彭公闻,飞马至所,抱其躯而呼其名,悲泪盈面。士卒闻萍殁,皆悲愤,气壮。即起,发令攻城,大军奋勇驱城下,攻之。翌日晨,尽拔遵义二城。
    是日,国军奇伟部二师之兵三万驰援遵义。彭公率第三军团主力屯于老鸦山,与战,破之。奇伟引残师走,紧尾之。彪统第一军团击其左,突入国军中枢,夹攻之。奇伟军大溃,遁走乌江北,争舟楫以渡。彭公、彪挥军至,击之,斩杀无算。败军践断乌江桥,溺毙者众。未过江者,皆为虏毙。是役,彭公、彪连拔桐梓、遵义,大破家烈军八团之众万五千人,灭奇伟部二师兵三万,虏国军卒三千人,号为“遵义大捷”。
   斯战虽得胜,损亡亦重。彭公书闻上曰:“第三军团连战于娄山关、遵义、老鸦山,损亡甚众。麾下四团,仅一尚维原编。余者每连仅六十卒,急需补充方得维系。军团参谋长萍、第十团参谋长钟伟剑战死,伤团长二、营长六,诸团部、军团参谋处皆一空如洗。盼请上峰与吾新参谋长,以备后战。”
    上闻,令叶剑英除军团参谋长,寻去职。改令萧劲光擢代其职。
  
   蒋公闻败,亲临渝以督剿,诏曰:“本委员长已进驻重庆,凡我驻川黔各军,概由本委员长统一指挥,如无本委员长命令,不得擅自进退,务期共同完成使命。”严令国军周浑元、吴奇伟、黔军王家烈、川军刘湘等部集大军三十万于遵义西北,欲图之。
    毛公令赤师进袭家烈、浑元,相峙。秘以微卒断后,自引大众北走。十六日,道茅台三渡赤水河,复入川南,欲北涉江。
   蒋公恐其济,急征大军阻之。赤师又速回师东下,返黔。二十日,彭公上书曰:“应急以一部西进至扎西区,迷引滇敌。他部继入回龙场之西引川敌援古永。夺赤水河诸渡,相机涉之。寻于毕节东返黔西、大定,觅机以袭家烈、浑元、奇伟。”又言曰:“以今时局,当避免与相等兵力决战,必持保己之精锐劲旅,切勿攻坚、妄碰。”毛公然之。
   二十一日,赤师于二郎滩、九溪口、太平渡间四渡赤水,翌日,大军皆济,遂南驰。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时毛公欲北涉入川。惟惧龙云之滇军严阵扼渡,不得逾也,患之。得闻滇军弃渡如黔,方安。
    四月十三日,彭公察之,乃与尚昆书上谏曰:“北盘江岸石山耸立,民多苗,弗为吾师利。乘敌未至,速渡北盘江,向滇急进”。毛公然之。十七日,越北盘,突进滇境,速拔数城,兵临昆明城下。是时,滇军大部东入黔,勤王贵阳,昆明悬虚。滇省主席龙云大惧,电告蒋公请师驰援。急令诸地民团缨城以守。朱毛大军虚以扰之,转奔滇西北,急取金沙江渡。
   彭公统麾下第三军团为右翼,抢踞洪门渡,欲涉之。时以春水暴涨,筑桥弗成,莫可涉。后,赤师别部阴袭皎平,扼其渡。彭公闻,挥师奔之。五月五日,抵皎平,协守之。朱毛得报,统大军云集是渡。凡五日夜,全师皆济之。
  
   既入川南,朱毛欲得喘息,乃令彭公取会理。会理为川南重镇,川军精甲勒城以守,戒备森严。内外两城,云堞高耸,厚垣如莒。赤师无红衣重炮,遂以地道破城。鏖战五昼夜,弗克。十四日夜,爆坏外城东北角楼,守卒拼死以守,不得入。大军乃屯于城下。
   初,毛公令大军于黔中渡赤水,再之者四。第一军团长彪疲甚,有怨望,以为不慧。及渡金沙之蜀,依黔之术如故,乃昼伏夜出,行军必以险,迂回绕远。士卒不解其谋,苦甚。彪尤疾之。书报彭公曰:“今毛公尚弓背而下弓弦,何其愚也!吾意属公,若幸从之,甘为效命。”彭公不纳,报之曰:“中枢新更,何得其频耶?吾不堪此任,难从公命。”彪怒不顾,以折上闻。上览之讶。召彪至,斥曰:“汝竖子,安知人事!”毛公为博、李所嫉陷久,方出掌枢,竟生事变,乃大怒。立招彭公至,面痛责曰:“彪书非汝之唆乎!”由是衔恨之。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寻,大军北进,败川军杨森部于天全河,连拔天全、宝兴、芦花诸地,越夹金山。六月十八日,抵懋功,与国焘军合。
   时赤师汇集达十余万,皆屯懋功。朱毛军一路血战,折损大半,残卒仅余一万有奇,余皆为国焘麾下。国焘恃势,多跋扈,有轻中枢心,阴存偕代计。方会,毛公力主出川北进,屯川、陕、甘间,以为根据。国焘意相左,欲南奔,或有西取青海、回疆意。
   二十六日,中枢会议于两河口,定策北进,首取甘南,以川陕甘为根据。驳却南入川康之策,国焘从之。中枢知其[每]欲偕代,乃授国焘为总政委,擢踞总司令德之上,稍安其心。
   未几,国焘令改第一方面军之第一、三、五、九军团为第一、三、五、三十二军,协顺番列,与己军建制同。
    八月三日,国焘、德等略定北进军甘南策,令第一、第四方面军混编左右两路大军北进。国焘、德等统第四方面军之第九军、三十一军、三十三军与第一方面军之第五军、第三十二军为左路军,发马塘、卓克基,奔阿坝。毛公携中枢统第一方面军之第一军、第三军与第四方面军之第四、第三十军为右路军,发毛儿盖,奔班佑、巴西。
   适恩来、王稼祥疾甚,入彭公军中。公令肖劲光、陈赓等善视之。乃安,俱与北进。川西北之地苦寒,多沼泽,军无供给,乏食,多有道毙者。彭公令屠战马、负骡,士卒得食,凡行七昼夜,遂出。屯巴西以待国焘、德等。未几,令尚昆入军委预机务,李富春行第三军政委事,佐彭公。
    九月三日,国焘电白,上言葛曲河水暴涨,左军弗得涉,业已军分三路返阿坝,电右军南下松潘。八日,国焘电白右军前敌总指挥部政委陈昌浩、总指挥徐向前,阴令右军整装以待南下。昌浩素国焘腹心,从之。其言于众曰:“阿坝形胜逾于通江、南江、巴中,拟南去”。彭公闻而讶之,曰:“陈公前日屡进言毛公及众等,素道北进之善,今言南去,何其异也!”昌浩闪烁其辞,莫能答。适彭公闻叶剑英发国焘南下令,遂觉其谋。惧昌浩阴与为乱,胁持中枢。乃驰报毛公,曰:“倘国焘、昌浩干戈之我,胁持中枢南去,如之奈何?”毛公沉吟未语。公进言曰:“吾发健卒执昌浩、向前以为质,可乎?”毛公曰:“弗可。”
   毛公令彭公返营整装待命,己亲赴昌浩营中,曰:“总政委既有南去之谏,中枢当合议之。今恩来、稼祥皆为中委,病卧石穿军中。吾意至此会议,可乎?”昌浩从之。毛公复电白国焘者二,国焘拒之,屡请南归。中枢知其不可诲,遂令彭公第三军团北奔俄界,谋与彪之第一军团会。彭公言于毛公曰:“若昌浩觉而勒兵阻之,奈何?”毛公曰:“倘得不敌,自当南去也。”
   十二日,毛公军至俄界与彪军会,方得蝉脱去,乃安。整军为红军陕甘支队,彭公为司令,毛公除政委,毛公、恩来、稼祥、彭公、彪组“五人团”,统御残众。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旋即,涉白龙江,度栈道北进。
    十七日,彪统第一军团拔腊子口,越岷山。翌日,师抵甘南岷县哈达铺。彪得《山西日报》,以悉阎百川突袭秦北赤师刘志丹军事云。并知徐海东部亦存焉。彪乃飞驰里朵寺以告上。赤师自出赣,颠沛流离,无以立足。闻秦北尚有余荫,毛公大悦,令师指秦北。
    二十二日,师出哈达铺。二十六日,破渭河防,抵榜罗镇。遂会议定策奔陕北,以求根据。寻拔通渭城,越六盘山,至环县。十月十九日,毛公、彭公至吴起镇。与红军第二十六军、二十五军会。
   方至,宁夏国军马鸿宾军与东北军张汉卿部骑兵大至,毛公乃令彭公狙击之。二十一日,彭公大破马鸿宾第三十五师骑兵团于吴起镇西南山。寻,大败东北军白凤翔部三团之众六千余人,缴获无算。鸿宾、凤翔遁归。毛公得捷书至,大喜,深嘉彭公之能,赋诗赞曰:“山高路险沟深, 大路纵横驰奔。谁敢横枪勒马, 唯我彭大将军。”狂草手书以赐之。自此,“彭大将军”之名,始广闻于军中矣。
 楼主| 发表于 2006-2-11 11: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年,大军屯于陕北,稍得安息。毛公以地偏寒瘠,难筹兵需,患之。遂谋东征入晋,以抗日先锋军之号,宣谕举国,以为声势。正月,中枢会议于延长,定策以赤师各部更组为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以彭公为总司令,毛公为总政委,欲窥晋境。
   二月十八日,发令东征。二十一日,大破晋军河防,连下三交、留誉,深入晋境。彭公令第十五军团徐海东、程子华率部进围石楼城,连拔石楼、中阳、孝义、隰县,亲率精锐屯于留誉镇,以窥晋阳。大军所过,连战皆捷,所向披靡,三晋大震。
   是时,国民政府太原绥靖公署主任阎百川闻败报,深自震恐。急令麾下晋军集结迎击。未几,林彪、聂荣臻与晋军战于关上村,大破晋绥军一旅部又二团,俘约五百余,缴枪三百余支、火炮六门。海东、子华亦获大胜,石楼、中阳、孝义、隰县周边数百里,皆为所踞。
   百川闻,愈惊悚,急电蒋公,乞师请援。以麾下晋军合遍为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纵队,南、东、北三面齐发,欲合围赤师。彭公令偏师屯石口、关上狙击晋绥军第一、第四纵队,亲率主力精锐以击第二、第三纵队于兑久峪。激战数日,大破晋绥军三师又一炮兵旅计十四团之众二万人, 歼灭两团之卒四千人,缴获无算。
   三月,蒋公令陈辞修统国军由潼关北援入晋。辞修有观成败意,令军于晋南逡巡而行。百川忧愤惧懑,乃集晋军精锐再袭石楼,誓破其守。彭公知其锋锐莫可当,乃计以分军御之策。十九日,彭公令彪统第一军团、第八十一师为右路军,奔袭候马。后,进踞候马、霍县间,坏同蒲铁路三百里,募兵三千人,得军饷七万银圆。令海东、子华率第十五军团为左路军,循汾河北进,连拔文水、交城,佯攻晋阳。百川大惧,急令精锐驰援之。海东、子华转进至晋西北之娄烦、岚县,灭晋军两营又一连之众数百人。彭公又令偏师组中路军,踞于石楼、中阳、午城、孝义、隰县间,钳制百川之精锐。
   蒋公得报,严令国军精锐三师之众二万屯同蒲路南、晋东南,以阻彪军南下。令北进五师之众三万五千人军分三路,与晋军联合夹击之,欲尽灭之于河东。又令东北军张汉卿出师肤施,以剿陕甘间赤师根据之所。彭公令彪之左路军、海东之右路军与中路军合龙,以击来犯国军。
   四月初,海东、子华引左路军南进,与晋军激战于金罗镇、师庄、三角庄间。后,进踞大麦郊。彭公又令彪率右路军北退。十五日,彪拔吉县,俘晋军镇卒三百人。寻,夺占平渡关至清水关诸渡,以为归路计。二十一日,精锐皆集于大宁县北。
   百川集晋军精锐纵队四、国军驰援纵队三共计八万卒进逼之。五月二日,彭公乃与毛公计,令大军涉河西返陕甘间。五日,大军安然济之。毛公令发《停战议和一致抗日》之通电,以张其目。
   是役,彭公大军全歼国军七团之众八千余,俘四千人,缴获枪弹四千余枝,获新卒八千余,筹饷三十万银圆,教化宣传二十余县。赤师自出赣南,屡遭败损。及东征归,士气乃振,军心得聚,生机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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