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left><FONT face=宋体 color=#ff0000 size=5><b>(转贴,不代表本人观点)</b></FONT></P>
<P align=center><FONT face=隶书 color=#ff0000 size=5>天国志之天王本纪</FONT> </P>
<P align=center><FONT color=#0000ff>作者 </FONT><A><FONT color=#0000ff>喵喵2001</FONT></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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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洪秀全谱名仁坤,小字火秀,广东花县官禄埗人,客家,或曰,共工氏之后,唐末避祸迁饶州,史事微茫,不可辨也。花县洪氏以宋洪皓为始祖,皓曾孙璞,南宋绍兴年间举进士及第,授福建泉州晋江尉,子孙家焉。传十世,子孙庶孽者自宁化石壁迁广东潮州海阳,又四世,有念九郎者,复迁广东程乡县,时在明永乐年间,程乡县,即清之嘉应州,今之梅县也。时程乡县土旷人稀,民不患无田,而田每以工力不给费,故广徕客民以实其地,五谷既丰,丁口复繁,子孙贫苦者渐至衣食难继,至清康熙间,有念九郎十一世孙洪淞三者,复挈子孙自嘉应州石坑堡迁花县官禄埗。
花县本盗贼渊薮,山峦草莱,渺无人烟,康熙廿五年始立县治,广百廿九里,袤百零一里,而仅有户五千二百廿二,男丁七千七百四十三,女口六千七百七十五,而地腴,多雨水,少霜雪,宜农桑,故洪氏安焉,五传而至秀全。
秀全生嘉庆十八年癸酉十二月初十日,洪淞三次子英纶玄孙,为纶房十六世,祖国游,父镜扬,国游次子也,娶王氏,生长子仁发、次子仁达、女辛英;李氏,生三子仁坤,少于辛英数岁,或曰,李氏镜扬之妾,无所出,仁坤亦王氏子也。
镜扬练达公正,同族之望,尝理宗祠蒸事,家颇小康,二兄庸鄙常才,耕牧为业,而仁坤少颖悟,有好学之誉,父兄颇属望之,七岁入墅,至十二三岁,经史诸卷备览,文名渐著于乡里,故同族荣之,以为异日必贵,仁坤口虽谦冲,亦窃以奇才自诩,有热望于功名焉。
道光八年己丑,年十六,应县试,榜前列,赴省城应府、院试不第,归,助父兄业农,未几,应聘设帐,教生徒于乡里。
道光十六、十七年丙申、丁酉,再赴试,复不售,归,愧父母之殷殷,愤懑至不能兴,卧病四十余日,多呓语,有异梦,既苏,茫然不能尽忆也。旋复授馆同邑九间庄杨家村,距本乡八里也。
道光廿三年癸卯,复应省城童子试,仍不得志,郁郁归,再操塾师业。是岁夏,表兄李敬芳造焉,睹案上有书九卷,视之,乃《劝世良言》,高明县人梁发所撰,盖泰西天主教传教之书也,丙申仁坤之入闱省城,出,得诸贡院外,略一省视,即束之高阁而已。敬芳借阅数日,归语仁坤,啧啧叹曰此大异中国经书,仁坤始留意焉,见书中言一切上帝当拜,斥淫祠邪神之非,附会征引书、经典籍,且举洪水及末日审判等为诫,心甚然之。复睹书中遍举世之不公、不正,颠倒乾坤,变乱纲常,以善为恶,以恶为善,及种种奸淫邪恶、诡诈欺骗、强暴凌虐之事,朝野城乡,在在有之,以为皆背上帝以拜邪神之过,又睹其言士子皆拜魁星、文昌,而十九下第,奋然有同志之慨;先是,丁酉病榻梦中,依稀见金须老人与语,恍惚不能明,至是乃以为此天父上主皇上帝诲以拯人心以归正也,且生长广东多宝之乡,值庚子鸦片之役后,国库虚耗,吏治至芜,银价腾昂,民不聊生,舶市之所,人心至浇,遂奋然以上帝使徒自许,欲周行天下,传上帝之说,摘邪神之谬,正人心之不古,以复归于三代昌明之世。乃与敬芳祷于上帝,誓以不拜邪神,不行邪事,遵行天诫,自洗礼,以水灌顶,曰洗尽罪恶,弃旧新生,制斩妖剑二,与敬芳分佩焉,未几,以上帝讳爷火华,自改名曰秀全。
秀全既信上帝,颇自律,戒尽烟花酒色诸癖,稠人广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汲汲乎遍造亲戚乡党,言邪神之非,上帝之当拜,语甚激切,众人多不之然,惟父母兄嫂诸侄、从弟仁玕、及友人冯云山、彭某数人从之而已,仁玕、云山,皆塾师也。
未几,秀全、云山、仁玕以上帝当拜,一切偶像当除,乃尽毁塾中魁星、文昌,及各家灶君门神之属,且弃孔子牌位于外,族人大哗,以为祸且及己,族中耆老以秀全善属文,语于镜扬,使赋诗颂诸神以禳之,秀全等皆不之从,自后乡邻视诸子而侧目,咸相诫,不复以子弟入其塾,从其异端之说,是故秀全等咸失其业,居家郁郁,思有以所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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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道光廿四年甲辰,春,秀全、云山议出游传教以匡世之不正,所谓“唤醒英雄”者也,乃偕洪仁正、洪仁球往粤西。仁正、仁球,皆秀全从兄弟行也。仁玕以长兄峻词严禁,未之从。
秀全等于旅次撰传教文五十余帧,行散发,殷殷劝人相从,而听者无多。至瑶山,有塾师江师信从之,与同传道,以汉瑶语隔,无所用力,乃留书数卷付江氏,复西行,寓广西贵县赐谷村王盛均家。盛均,秀全表兄也。
秀全等跋涉千里,慨然以拨乱反正自任,而口舌谆谆,应者渺渺,秀全性素躁急,思之常泱泱,有愤色。其在村中,常于稠人广众,劝人拜上帝,无拜邪神,土民惑土神久,未之然。近村有六窠庙,奉男女二神,香火繁盛,秀全闻而怒,轻身往,题诗壁上,厉色以斥之,至有“龟婆无怪作家婆”之语,二神,和歌之仙,俗所传刘三姐夫妇者也,村民瞻之大哗,愈不信从,秀全益窘,且睹黄家贫,雅不过意,复以细故与云山口角于田寮,遂萌归志,愬诸盛均,盛均以其子为正为人所构,系狱中,秀全书生,或通词讼文墨,欲留以相救,苦苦央挽之,秀全坚执欲东,盛均兄弟苦求,不得已,廿三日,遣云山、仁政、仁球先反,自留赐谷,仓猝无他长策,惟日教盛均兄弟信实上帝,自然有求必应,盛均及弟盛爵等屈意从之,未几,为正竟以无罪开释,黄氏阖家惊喜,以为秀全果得天助,遂从而受洗焉。秋,十月,秀全辞而东返,既返乡,询仁正、仁球,方知云山留广西未归。
秀全之游广西也,虽以拜上帝、去邪神相唱言,而实于天主教义茫茫焉不能深解,以《劝世良言》所以启蒙,语浅近,文义割裂故也,其所撰文《劝世真文》、《改邪归正》等凡五十余帧,多散佚,今所存者《百正歌》而已,语韵而俗,引经史章句,劝世人以行正道,去不正,曰为君者身不正民从所好,身能正民从所令,为民者身不正祸因恶积,身能政福缘善庆,所推崇者无非尧舜周孔,所指斥者无非桀纣齐襄楚平,虽愤世嫉俗,实无一言及于当朝,非上帝之名,天主之教,亦无异于他儒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常谈也。
既归乡,复撰《原道救世歌》,以《颂》有“皇矣上帝”,论皇上帝中华三代有之,为古今中外独一真神,拜上帝非所以从番;复以世人皆上帝所造,引张载民胞物与之说,曰普天之下皆兄弟,上帝视之皆赤子,当辑睦关爱,不当睚眦互戕,后人多以其所倡者平等平权,而秀全书中,实以君长为能子,善正为肖子,庶民、强暴为愚子、顽子,上下悬隔,与俗世无异也;
秀全又以天父上帝为世人魂爷,三代以来人人皆拜,而后世惟许君王拜之,诸侯以下拜天者皆斥为僭妄,于古意不合,唱言曰“天父上帝人人共,天人一家自古传,天人一气理无二,何得君王私自专,上帝当拜,人人所同”,《劝世良言》教之也,所言者拜天事而已,于君权无涉,后人不察,以为秀全斥君君臣臣为非,大谬也;
秀全复于书中详阐《百正歌》之说,创为六不正之诫,六不正者,淫、忤逆、行杀害、为盗贼、为巫巫见、赌博也,与烟酒风水占卜等皆为不正之尤,榜史之正人夏禹、伯夷、叔齐、周文、孔丘、颜回、杨震等为训,殷殷劝人以行正道,即孝顺、忠厚、廉耻、非礼四勿、贫富有命耳。
秀全嫉世道之恶,感上帝之说,欲立言以救世,令世人归于正道,故撰此书,散于众,多不应。离乡既久,父老憎恶渐泯,乃复有延入西宾者,遂为塾师如故。
此岁,复撰《原道醒世训》,斥世道乖离,人心浇薄,世人相陵相夺相斗相杀,以人人皆上帝子女,天下男女皆兄弟姊妹,不应有此疆彼界之私,尔吞我并之念。其前所撰书,言及上帝,语不出《劝世良言》之说,至是乃敢脱其窠臼,引《尚书》、《公羊》,倡大同,曰天下为公,欲天下有无相恤、患难相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男女别途、选举上德,复归于唐虞三代之世也。迨其立国,中外哗然曰天王上帝非西洋人上帝,实萌乎此篇也。
未几,偕仁玕应塾八坜埗。道光廿七年丁未,道路相传,有西洋人设教堂广州,且医且传教,所奉上帝,或与秀全尊奉者契合,秀全、仁玕大喜,致书浸信会教堂主者花旗国人罗孝全,言丁酉梦境之异,及教人信拜上帝等由,孝全览而异,虽未能尽解,以为盖乡人诚悫淳朴,笃信真道,而于《新旧遗诏》不甚了了故也,乃命从者周道行复书邀之。
书至,春,二月,秀全、仁玕至省,寓罗孝全宅,从学《新约》、《旧约》及孝全所撰《耶稣圣书》、《真理之教》等书,自是始知十天条及新旧遗诏之名也。
秀全、仁玕在省三月有余,勤勉好学,孝全颇瞩目之,有慰留之意,秀全亦以孝全等同道博学,意颇安之,叩请受洗,留为传教士。孝全许之,而同列黄爱、黄乾嫉其能,潜谋有以謲之,诈谓秀全曰:“尔家贫,无薪资何以为生,宜及受洗,求诸罗师。”秀全不察,信为好言,及期,果于众求之,孝全以为秀全求洗,意或在薪资,不在真道,惑之,乃延其洗礼之期。秀全知为所赚,无如何,夏,六月,乃与仁玕求去,道行知其无辜,赠以百钱,慰勉遣之。
将行,遇乡人,言及秀全偕云山入桂,身无恙而云山三载杳无音信,冯氏族人多不平,有愤言。秀全惭且患不利于己,乃遣仁玕独还乡,身自西,再入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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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经番禺官窑、三水西南、肇属广利、肇庆府、禄步,至梅子汛海边湾,遇二盗,持械邀之,秀全素宝斩妖剑,携带不离左右,至是遇警而惊,仓猝拔剑欲斗,二盗惧其死斗,乃绐之,诈作官差巡检者,秀全不察,释剑而前,二盗遂夺其剑,并行囊钱物洗劫一空,委而去。
秀全踉跄而西,道悦城、九官,次日至德庆府,身无分文,进退维谷,方彷徨喟叹,莫知所适,二路人见其窘,温言劝之云:“船到滩头水路开”,秀全闻而大振,以为所言大合真道,盖天父上主皇上帝所以化醒之也,遂揖而别,至滩头,昂然呼舟而上梧州。
秀全以无盘费,居舟常匿舱中不出,亦不食,同行二贾及船主异而叩之,得其食,慷慨助其衣食行资,竟得安抵梧州。秀全感此数人殷殷不止,壬戌十二年,铜板印刷《太平天日》,犹念及之云。
既至梧州,舍舟,经容圩、山寮、藤县、山村、平南大乌、马皮、桂平蒙圩,七月初十日,复抵贵县赐谷村王盛均家。
云山自与秀全别,折入紫荆,颇困窘,至拾粪以度日,而矢志传教,折节交游,自缙绅举监至矿徒山民,无不开怀相待,众奇其才气,感其诚恳,渐信从之,受洗,号拜上帝会,越三载,会众竟及二千余,周布数县。云山惟粗阅《劝世良言》,于天主教义,实不甚了了,每布道,辄曰洪先生所教,会众以云山明敏博学,人所共睹,意洪先生必旷世逸才,且久闻名,终不得一见,益以为神,在在钦敬之。先一月,云山尝过访盛均,语及上帝会之盛,秀全至,盛均兄弟从容言之,秀全颠簸三载,口舌谆谆,信从者不过百人,乍闻之,且惊且喜,以为上帝果助我,七月十五日,乃偕侄王为正离赐谷,道勒马、东乡入紫荆,过东乡九仙庙,命为正捧砚,复题诗于壁斥之。十七日,至紫荆,与云山晤,不见已三载矣。
秀全之劝人拜上帝,本愤不得志,且嫉末世之非,欲有以匡补而已,初无他异志也,迨游粤东三载,耳所闻无非文恬武嬉,吏治糜烂,目所睹无非百业荒废,民不聊生,又见紫荆绝险,会众殷盛,士心可用,云山复从而勉之,遂萌起事之念,乃偕曾云正、曾玉景、曾观澜等写奏章,求上帝选择险固所在,以为举义之基;颁十天条,以为会众号令,明约束,严纪律,以徕四乡之众;踏左右两水神坛神庙,毁神像以立上帝教之威,旬日之间,声势大振,归附日多。秀全旋移居高坑冲卢六家,高坑冲位紫荆西南,三面皆山,冲口向北,西至大冲七里,北至蒙冲三里,越山岭,可通黄泥冲,南越瑶老界,即平在山也,林菁茂盛,冲槽曲折,实险要之地,卢六,上帝会众,云山中表,忠勇可倚,是故秀全迁此,据以为根本。
九月,秀全、云山纠众赴象州,毁甘王庙神像。
甘王为粤东南土神之最著,传五代十国时象州古车村有甘陆者,从征南汉有功,其侄甘佃,家饶好施,叔侄皆有术,善决吉凶,能为祸福,死后为土人所祀,遂敷衍而为甘王矣。僮者利其名,欲因而求财,故神其说,遂造作故事,曰甘王尝得佳穴,利血葬,子孙必得冥福,遂杀母葬之,又曰其好淫冶邪曲,尝逼迫其姐,强与某无行者通,固本骇异乡愚,无稽之谈而已,土人且敬且畏,共造有司,请龙袍,加诸金身上,供奉香火,终日缭绕不绝。秀全以乡民终畏甘王,多不敢从上帝之说,大患之,与云山、卢六等谋,遂舍咫尺之紫荆马河镇甘王庙不毁,集众大誓,远赴象州甘王祖地伐之,盖所以立威者也。
十八日,秀全、云山、曾云正、卢六、陈利至象州甘王庙,褫裂州官所奉龙袍,毁其金身,题诗斥其过恶,书十天条于壁,四乡观者如堵,象州人闻之惊怒,布赏格,将纠治之,众中一童子忽自云甘王降附,曰秀全等立心纯正,不可害,乃撤赏格,不之究,惟重修金身而已,州县有司闻之,务为因循,亦不之较,上帝会声名益盛。
十九日,秀全等还紫荆,未几,复毁山内雷神庙及田心、花雷诸水社坛,社坛者,土地庙也,粤俗好鬼,东南在在有之;雷神,陈姓,名文玉,广东海康人,仕于唐,为刺史,有功德于民,两粤多其庙,香火繁盛不衰迨及千载,宋时秀全远祖洪迈尝奏封之,自是亦未能幸免矣。
十一月十一日,秀全偕曾玉璟同返赐谷,玉璟,云山东道曾玉珍从弟,聪颖练达,秀全爱之。道武平,宿黄四家,布教传道,多信从者。既至赐谷王盛均家,玉璟辞归,秀全恋恋不舍,赋诗赠之,有迷途既返速加鞭,振起雄心赶向前之语。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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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时上帝会势益大,会众固结不散,官府颟顸,以其自约束,无滋扰情事,易之,而团首类皆乡绅,各忧身家田宅,视之往往若仇雠,睚眦械斗,往往因之。八月,王为正、吉能胜为团练所捕,送贵县系狱,为正,秀全族侄,拜上帝久,得众心,闻其下狱,秀全一下皆愤愤焉思有以报憾,秀清、朝贵以其时未至,恐官府瞩目,忧之,托天父天兄口,诫以隐忍,命会众科炭敛钱以救之而已。
秀全既托天命,亟欲起事,颇燥急,九月,天兄下凡,诫以静处待时。
秀全既离赐谷,王氏诸人口虽不言,心颇泱泱,常潜与秀全言,劝其早登大位,秀全口不言而心颇然之。廿七日,天兄召王玉琇,且勉且诫以静之。
秀清、朝贵挟天自重,铺排号令,臂指如使,莫敢谁何,秀全、云山潜藏既久,罕接物情,虽不悦,无可如何矣。秀清等复以避吉由,托天父天兄口,命秀全等四乡潜藏,不可出头。秀全时罹足疾,不良于行,乃命俟能辔辄登程而已。
是月,天地会李沅发攻湖南新宁县城,十三日,陷之,斩知县万鼎恩,粤西全州灵川会众起兵应之,两省震动。
为正、能胜羁久不得释,四乡团练,逼迫益愈,会众受严诫,往往隐忍,而潜怨鼎沸,十月廿三日,天兄再嘱以守分待时,切不可同人争架云。
秀全知秀全、朝贵权势已成,终不可撼,且利其才,十二月十九日,乃亲拜天兄,祈以转禀天父,不许妖宿下凡帮妖,妖宿者,王二妹之徒也。复以会众既多,勇怯不一,求天兄发威教导云。秀清、朝贵喜,与秀全更相得。
石达开信义著素,能得物情,复与赐谷王氏善,朝贵疾之,廿九日,托天兄口,曰那帮有妖宿以儆;时六屈周凤鸣起团练欺凌上帝会众周凤善,达开与王玉琇引众往援,胜之,天兄命韦昌辉转谕班师,达开、玉琇不肯,与争,天兄怒色斥之。
朝贵自托天兄降附,秀全以下皆畏服,莫敢与校,达开竟与争稠人广众,故愤怼也如此。然石氏族众,达开名显,朝贵虽不之悦,终欲羁縻之,未几复遣人温言慰谕乃已。
是月,李沅发走入广西,清廷大惊,命所在厚集兵力,不分畛域,痛加剿办,粤西势益糜烂。
时贵县来土不睦,土人多良田,来人迁客,处烟瘴,少田土,往往不聊生,或与争,不利而遁,闻上帝会多客家,遂往投,思有以抱怨耳。秀全以此辈叵测,颇以为嫌,有拒意。道光卅年庚戌正月初二日鸡鸣时,天兄下凡,勉秀全,嘱开怀安抚,以壮上帝会声势。
云娇既称上帝第六女,颇骄恣,对朝贵有得色,朝贵性狭,颇不之堪,至是乃藉天父口,命秀全教导之。
时各地首要,渐知举义之谋,胡以晄在平南,首倡毁家纾难,贱售田宅,尽输诸会,秀全感其义,复患其不密,而重违其意。初四日,天兄下凡,嘉勉以晄真草、忠草,信实天父,草者,心也,而殷殷诫以谨口,曰不是非轻。时天兄亲谕谆谆,曰秀全处事得宜,且云山位次,尚在杨、萧前,然秀全已辄言天父天兄在,小弟不敢大胆云。
十一日,往平在山张永绣家,从天兄命,所以藏沉避吉,养晦待时者也。
十四日,清宣宗殂,遗诏以皇四子奕詝为皇太子。
十五日,艇军罗亚旺平南攻永安州,劫长寿墟。亚旺后更名大纲,广东揭阳人,矫健善战,清吏畏之侧目。
廿七日,清皇太子奕詝嗣,诏改来岁为咸丰元年。 </DIV></DIV></DIV>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3-10 20:01:5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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