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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4 00:2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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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缺钙”的话题(468楼)。
“缺钙”不是一个中医的概念,因为钙作为一种化学元素,
不是中医传统理论中致病的一个原因。
”缺钙“应该是一个西医的概念。我儿子头发生长不齐,在国内
从专家到文盲,只要看见儿子头发不齐,几乎人人都说这是因
为缺钙。儿子回国前夕,还专门去儿科医生那里打预防针,医
生也没有提及缺钙的问题。而且我后来回加拿大以后,还专门
咨询了儿科医生,还是回答说儿子的头发和缺钙没有关系。
我对中加两国专家和民众在这个问题认知上的巨大差别感到相当震惊。
这难道是中国在这个特定的西医领域里面独立地进行了的科学研究,
取得了巨大的科研成果,并普及到了全社会甚至包括文盲;而加拿大
和美国等西方国家却忽视了这个巨大的西医成果,全社会包括专家们
都还被蒙在鼓里?
当然,我并不真的认为中国在这个特定的西医领域里面独立地取得了
科学成果。我只是震惊为什么每一个好心的中国人都要对我的儿子的
头发铁口直断说这些从没有被严格证实过的假话。这些人里面包括我
的母亲,包括我的一个取得了医学博士并在当医生的近亲。
好在我在加拿大多年,早已练就了不轻易相信一切国内众口一词的东西
的智力和胆魄,为了我的孩子,回加拿大后我慎重地请教了两位医生,
好几家权威的医学网站,甚至还有非中国裔的邻居数人,最后决定,
不给儿子额外补钙。
我当然不会认为那些中国人包括我的亲人有意说谎,而且
我很清楚他们怀着善意。我明白这是一个文化的问题。
这大概也是促使我开一个讨论中国文化的帖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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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缺钙“再补充几句,以免有误导。
我的两个孩子自小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钙片,或是为了补钙而专门
服用特别的饮品或保健品。但是我的女儿几个月大的时候曾经短期
服用维生素D,这是促进身体吸收钙的。
另外,两个孩子都是母乳喂养直到近一岁。母亲在产前和哺乳期间,
坚持每天服用孕妇专用多种维生素,这是加拿大的产科医生要求的。
回国期间,看到亲戚的孩子动仄打针吊水,很有感触。
我的孩子从小到大,只打过防疫针,没有因为生病打过针,
也没有吊过水。回国期间孩子曾经发过高烧,但由于我们的
坚持,没有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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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拿大多年,还有一个感触就是
中国社会离科学还很远,而西方社会离科学很近。
中国人还是把科学作为一个工具,作为一个敲门砖,
而不是对科学本身有兴趣。
西方社会却把科学作为自己文化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把科学视为自己传统的一部分。不管科学是否有用,
是否实际,都是自己的东西。西方人对科学的态度,
就像中国人对麻将的态度。
科学中最前沿的假说和概念,很快就会出现在好莱坞
的电影里,以及半大孩子玩的电子游戏里,很快就普
及到全社会。科幻电影,如星球大战系列,星际迷航
系列,母体三部曲(Matrix),侏罗纪公园系列,还
有 Psycho, 沉默羔羊等都被视为最受欢迎最卖座的电
影之列。里面充满了现代天体物理,软件仿真,基因
工程,心理学等科技领域的新概念新假说和艺术遐想,
还有对人类未来的种种描述也是西方社会经久不衰的
一个谈论主题。
和邻居的半大孩子们闲聊,孩子们嘴里时常崩出如
Bipolar, OCD,这样的词汇。常常弄得我似懂非懂。
他们也就是初中生。
如果把科学分为科学知识和科学精神(态度)的话,
我感觉平均来讲中国人了解的科学知识也许并不太少
于西方人。中国人真正缺乏的就是科学精神。
科学精神就是追求真实。
中国人可能觉得科学精神只是适用于科研工作当中,
科学精神和日常生活没有关系。中国人的日常生活
还是传统文化中的一些准则在主导。我个人认为中国
人追求和谐远高于追求真实(见前贴)就说明了中国
人普遍不具备科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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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讲究感恩图报,受了别人的恩惠,就应该铭记在心,日后报答。
下面讲一件我个人的经历。
我还在加拿大一所大学当学生的时候,有一次到美国波士顿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飞机晚点,到了波士顿已是下午5点了,再转乘出租车到会议的接待处,会议接待
处在MIT的一栋教学楼里。到了那里一看,接待处已经关门了,门上留了一个条子
说,晚上7点到11点接待处继续接待参会者,不过移到了波士顿大学的一个地址。
这是我第一次来波士顿,人生地不熟。我只好拎着行李,出门再找出租车去波士顿
大学。可是在楼门口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等到一辆出租车。打电话吧,没看到公
用电话,也没有美元硬币,也不想问人(基本上也看不到几个行人)。
这是一个大概有四五十岁年级的女的,行政人员的模样,从楼里出来,看见我拎着
行李在楼门口站着发呆,就上来问话。了解情况后,就主动提出帮我送到波士顿大
学去。上了她的车后,聊了几句,知道她在那个楼里上班,当天事情多所以工作晚
了。我还在她车上拿了她的一张名片。把我送到波士顿大学的接待处后,我连声说
谢谢,那个女回答的原话忘记了,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我以后也能帮助别的陌生人,
她就很高兴了。
我回到加拿大后,总想着给那个女的寄一个小礼物什么的。可是从中国带来的丝巾
已经送完了。又想着买一个小礼物,可是又没有把这件事很放在心上,每次上街要
么忘记了买,要么就是没有合适的。想想圣诞节快到了,到时候就寄上一张圣诞卡
吧。但是后来还是忘记了,等下次想起来这事的时候,已经是新年以后了。所以,
也就始终没有和那个女的联系。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的心里感受是,她的确帮了我一把,不然的话那晚上我真有可能
无处可去。不过呢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她说的希望我帮助别的陌生人的话,我有点
诧异,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类似的话。(后来在其他场合我又听到过好几次)
当时甚至感觉她这话有点故作高尚。不过我内心的确是很感激她的。
记得有一次圣诞节假期的时候朋友聚会(都是华人),谈到海外华人的处境,
有朋友感概地说,海外的华人就是不团结一盘散沙,要是很团结就是么都不怕了。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有些冲动,就说,
如果大家都团结到一个错误的目标上,会更可怕。
那还不如不团结的好。一盘散沙也不错。
我感觉更强烈的是中国人比较狭隘。除了西方明显的科技成就的优势,
不愿意接受西方人文方面的东西。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在“新中国”长大的中国人,
不仅不理解西方的宗教人文方面的精华,甚至根本就丧失理解这些东西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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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学术界一般都有自己的学术道德规范,都很重视细节的东西。譬如用词的规范。
我记得我初次写文章,准备投到一个学术杂志,导师为我修改了很多次。很多次
很多地方都是用词的问题。
譬如一个简单的例子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我写的“don't",被导师改为 "do not"。
因为"don't"是口语化的写法,而在我的文章中并不是想表达一个口语化的陈述。
回到国内生活一段时间,发觉国内的学者专家的专业不道德现象比比皆是。他们不是利用
自己的专业知识来普及大众,而是在很多时候,利用大众不了解的专业知识的细节,
刻意使用带有偏向性的词汇来诱导人们去向一个他们希望的方向去理解。而不是通过
具备专业道德规范用词的论点-论据-论证的光明正大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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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读书时曾经读到这样一件事:
胡适曾收到一个青年的来信,来信说他的姐姐被土匪强奸,他感觉自己
很难面对这件事情,就来信问胡适应该怎么办。
李敖在北大演讲中,也提及郑成功在妈妈被清兵强奸了以后,就剖开他
母亲的身体并用水冲洗他的母亲的尸体。
在国内,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再找对象的话,一般人会认为她的身价就低
了一档。社会上相传的嫖妓中的破处,价格也非常地高。
我猜想,每一个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的男性,在成长到某一个阶段大概
都会非常执著地关注女性的贞操问题,如果贞操问题牵扯到自己的近亲
或是爱人,甚至可能会成为自己永远挥之不去的一个心理障碍。
在西方,一般社会大众看起来并没有对女性贞节问题有特别的关注。
一个未婚男子和一个单身妈妈结婚也相当常见,而且这样的未婚男子
社会地位及个人能力上也不显得差一些。西方的基督教和天主教虽然
强调严肃的个人性生活,但现在也都是同时对两性来说的,并不特别
特别强调女性的贞节。对于许多有女权主义思想的女性来说,特别关
注女性的贞操是加在女性身上的锁链,是男性社会的标志是两性不公
平的标志。
当然,加拿大是一个多元文化的移民社会,也有某些少数族裔,尤其是
在有这样背景的新移民当中,对女性贞操问题视为绝对重要的头等大事。
加拿大就发生过因为认为自己的女儿性生活不够检点,父亲亲手杀死自己
女儿的案件。
加拿大社会主流文化对女性的贞操问题似乎没有任何特别关注。在以
寻找可能的性伴侣为目的男女交往中,处女的身份可能并不一定就是长处。
处女可能会暗示不懂性生活,而西方社会一般来说人们比较重视性生活,
重视性生活的数量和质量,希望对方在性生活方面想做也会做。所以,
当一个女性看中了一个男性,并希望对方接受自己的时候,一般不会强调
自己在性生活方面是如何的纯洁无瑕,而是暗示自己在性生活方面的能力
和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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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维多利亚出差,下午两点在多伦多上的飞机,到达温哥华也就下午三点多。
其实呢,飞机在天上可是飞了有四个多小时了。
就像中国,加拿大国土幅员辽阔,横跨好几个时区。安大略省所在的是东部时间,
和温哥华所在的太平洋时间相差三个小时,中间还有西部时间和山地时间。如果
从安大略再往东,有大西洋时间,还有纽芬兰时间。分别要比东部时间早一个小时
和一个半小时。
再看看中国,中国的国土横跨五个时区。如果从北京开始算,乌鲁木齐和拉萨
的地理时区要晚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如果北京八点钟天黑,那么乌鲁木齐就是
十一点天才黑。如果北京八点钟天亮,那么乌鲁木齐就是十一点钟天才亮。
中国全国统一采用北京时间。我猜想,一个乌鲁木齐人如果出差或是移居到外地,
肯定很不习惯,因为,一个习惯于十一点天亮的人,现在发现八点钟天就亮了,
天亮的时间提前了三个小时。
个人认为,居住在中原的中国人,如果真的对居住在边远地区的中国人平等对待,
并有所尊重,就让不同时区的中国人享有自己的时间,而不是使用与世界上大多
数人正常作息不同的遥远北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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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并非都很纯洁
小学是在一个小县城里的小学念的。记得有一天正在上课,班主任领进教室
一个的穿着洋气的漂亮的女孩子,并介绍说,这是从上海来的新同学。
从那时起,这位上海来的女同学就成了全班的焦点。总之,衣服洋气,说话
洋气,举止投足都很洋气。长相本来就漂亮,被自身其他方面条件一烘托,
还有那些穿着土气的同学一村托,显得更加漂亮和洋气。于是,上海新同学
自然成了班上所有男女同学的巴结对象。
本来,班上还有好几名家里是省城下放来的女同学,上海同学来以前也是打扮
的很漂亮洋气的,但是现在马上就被比下去了。
每天放学,都有好几个男女同学簇拥着这位上海女同学一起回家。因为这位
上海女同学的母亲和我母亲还有班上另一位男同学的父母都在一个单位,而且
大家都住在单位宿舍,所以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走路的时间最长。
上初中后搬家到另一个城市,就和以前的学校和同学分开了。只是后来在国内
上大学时,还有一次是出国后再回国的时候,有过两次小学同学聚会,我们曾经
常常一起回家的那两位同学,就是那个上海女同学和另一男同学都见到了。
不知道那是否是初恋。反正在记忆里面总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影子。
第二次小学聚会时,那位上海同学已经结婚并有了孩子。她没有上大学,
有了一个一般化的工作。虽然眉宇之间还有些记忆中小时的神态,但人显得比
实际年龄来的老,而且说话也显得有些粗豪了。
中国人多认为初恋是纯洁美好的,好像从文豪大家到普通小民都在讴歌初恋,
恨不能人生的每一次恋爱都能像初恋那样纯洁美好。
初恋应该是简单的,因为孩子们的心事不复杂。但是初恋又很可能是表浅的和
势利的,因为孩子们很容易只是被世间的华丽表象所吸引,而不了解其内在的
美丑。尤其在一个存在着弱肉强食-_-|||堕落现象的社会,孩子们更容易把有钱
有势作为崇拜的对象。
在一个人的记忆里面,初恋常常是美好的,伴随着自己成长的烙印。但是这并
不说明初恋的对象就是适合你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等到人年纪更大一些,
阅历更丰富一些,心态更成熟一些,那时的恋爱观才会更深刻一些,看待别人
才会更本质一些。才有可能透过华丽的或是晦涩的外表,去发现其内在的原本
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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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桥塌了
《伦敦桥塌了》是一首在英文世界里面非常流行的儿童歌曲。
我女儿小时就非常喜欢这首歌。
我第一次听明白这首歌的名字的时候,我中国文化的心里边就产生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伦敦桥塌了,既不是什么好事,更不是值得夸
耀的事,为什么要配上音乐到处唱呢?而且是让小孩子们唱!
我就对老婆说,我真搞不懂外国人的心理,这样的歌不可能在中国流行。
你想想,在中国,可能会有“岳阳楼塌了”,“莫愁湖泄了“这样的儿歌吗?
如果真的有人这样唱出来,怕是要被当作惑众的谣言追查的啊。
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明白这歌为什会流行为什么让流行,难怪有网友说我没有
进入加拿大的主流社会了,这样的小事都理解不了。
现在我就是先听它,唱它,接受它的存在,也许将来有一天,我能理解这样的
儿歌歌词为什么能在西方流行。
听歌 (视频 来自youtube sit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5rewvuWZPg
或者 mp3
http://www.imeem.com/people/sAcR ... ge-is-falling-down/
歌词是这样写的: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Build it up with stone so strong,
Stone so strong, stone so strong,
Build it up with stone so strong,
My fair lady.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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