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一气中通 意定神闲雅韵太和——中国古琴艺术与太极气功相关联之探讨 汪铎

明月松间

一气中通 意定神闲雅韵太和

                         ——中国古琴艺术与太极气功相关联之探讨

                                         汪铎

    八十年代末，吴门琴社创始人吴兆基老先生应邀出席香港举办的《大东乐韵雅叙》，其时有“集太极气功与古琴造诣于一身”的赞誉。九十年代初，吴老应邀赴台湾访问，时年八十又四，台湾《民生报》报道大陆古琴宗师携来“琴韵”，冠以“运气于指，弹琴更铮铮”的标题。这二则记事均说到气功和古琴，可见琴人知音大致可以领略到这二者之间有一定关联。但究竟两者是什么关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时也有云者不知所云。

    我十七岁从吴老学琴，始闻虞山淡远雅意。在北京大学六年，得以由《北京古琴研究会》蒙诸前辈指点，尤其得闻查老琴歌之研究，深有感受。后三十余年环境曲折，习时短，怠日长，至今未得吴门精华十一。这里把平日听先生谈论的琴气之说加以整理，但自己的领会有限，抛砖引玉向琴友同好讨教。

    按中国古人哲理，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里“二”和“五”之数有非同一般的重要地位。

    二仪和五行
    太极生阴阳二仪，描述了事物的对立统一。阴与阳，天与地，昼与夜，开与合，进与退，左与右，上与下，高与低，大与小，正与反，实与虚，动与静等等都是一对事物，相对立，又相密切联系，不可分割。所以“二”又表示“双”数、“对称”。造物主安排人体外表器官多半是成双的：眼、耳、鼻孔、手、足；而手指和脚趾均为“五”数，面部有五官。中国算盘格局是上二珠，下五珠。乃至现代最先进的电子计算机就是以二进位为原理的。

    自然界有五行律：土、金、木、水、火。还有“五味”、“五谷”、“五方位”、“五角星”、“五花瓣”等等。

    中国古乐有五律：宫、商、角、徵、羽。

    中国古琴的构造和形状是对称的，即以四弦为轴对称，以七徽为徽位对称，形成泛音对称，在乐器中实为少见。鼓琴发音，有清浊、高低、长短、徐疾、刚柔之分，均合阴阳二仪之数。

    元气与琴音
    阴阳五行高度概括了自然界千变万化中许多必然的演化规律，包括人体的种种生命现象。如昼夜的更替、冬夏季节交替、寒暑变化、干湿变化、草木的枯荣消长、动物的活动繁衍、人类的进化、人体生物钟和脉动等等。

    气是指人之元气，元气在丹田，气功就是练丹田之气，元气通过经络流走全身。太极拳之动作运行时为气之运行，即“以身行气，以气运身”，达到发挥元气，疏通经络之目的。因此太极拳与气功是相一致的，太极拳实是气功的一种，是按自然界和人体的固有功能和变化规律，顺其自然，引发和调理人体自身之节律——元气。太极拳气功的基本口诀是：以静为本，阴阳开合，气沉丹田，运行周天。元气循经络上下运行一周即大小周天。以达到元气鼓荡，扶正祛邪，涵养性情，延年益寿。

    中国古琴从制作到谱曲弹奏，均合阴阳五行之律。《五知斋》琴谱中[五音统论]说，昔庖羲画卦分行，制琴立音。这里说的“画卦”即太极八卦；“分行”指分阴阳五行；“五音”即宫、商、角、徵、羽，与土、木、金、火、水对应；以五音合五行，以五行合卦数。据[七弦论考]：一弦宫属土，二弦商属金，三弦木属角，四弦火属徵，五弦水属羽，六弦少宫文声，七弦少商武声。由此可见，古琴之五音与阴阳五行合，应自然之声，顺天地之气。因而，《五知斋》中[徐序]有“一气中通，五行四序八风，合阴备阳”之说；[上古琴论]强调含太灵气，运九十种声；其声正，其气和，其形小，其义大。由此种种琴气之论，确非妄幻虚诞之说。

    心法与指法
    按琴谱：用指取音，贵乎苍老恬静，……至运动安闲，雅韵自出。这与太极气功以静为本相一致。怎样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呢？吾师教导：关键在于“音与意合”。“意先乎音而音随乎意”，其一也。琴家鼓琴时，要意念专一，虚领顶劲，意守丹田，这是其二。所谓虚领顶劲，就是头顶如悬空，贯神于头顶，以达到精神内敛，全神贯注。具体地说，操一曲的全过程中，须做到《五知斋》说的“三合”——指与弦合，弦与音合，音与意合。吴老常常指点****：下指弹奏这一句、这一音时，意念已到达下一句、下一音，即心法略超前于指法，则自然达到“三合”。并且，太极气功是“以心行气，以气运指”，不是以力使气，在内不在外，达到精、气、神三者统一，指法是受心法支配的。

    贯气鼓琴
    按上所述，心法先于指法，意先于音，意音相合，其基本功在于“贯气”。首先，贯气鼓琴，通过“气”进入意境，一气中通，自然而然做到音与意合，心不散乱、审理音律，通贯全曲。其二，贯气于指，按令入木，做到力欲不觉，音欲坚实，轻而不浮，重而不浊。其三，贯气于曲，吟猱进退，婉转动荡，无滞无凝，抑扬起伏，急欲勿断，做到纵欲自若，凝神太和，才能表达琴韵雅乐之真趣。

    由此可见，贯气鼓琴与太极气功的“意念”有密切关联。练习贯气鼓琴的标准就是《鼓琴十二欲》说到的神欲思闲，意欲思定，心欲思静，调欲养性。而这样的练习又始于琴人操琴的姿态、坐势和手势。吴老要求****操琴时全身正直，不偏不倚，背勿弓，沉肩松腰，气沉丹田。这同太极气功中的基本要求一致，便于贯气；手肘自然下垂，腕关节和指关节微突起，便于行气于指；即“灵通于背，神灵于顶，运之于掌，通之于指，达之于神”。身首端正平稳，忌左右摇动或前俯后仰，自始至终放松自然，意守丹田，气顺入静。太极气功要求“轻、慢、圆、匀”即动作缓和，绵绵不断，刚柔相济，外柔内刚。这些练功诀要也正是贯气鼓琴的精华所在。乐有中声，和为五音之本，这是古琴艺术区别于其它音乐的特点。

    吴老先生连气操琴七十余年如一日，“集太极气功与古琴造诣于一身”非虚言。凡是听了吴老的琴曲，都能领略到一气中通，意定神闲传送琴韵的真谛。吴老今年八十又八，还天天做功——写字——弹琴，事常人之不能事，这也是琴气相合相和的结果吧。近年，静思先生的琴气之说，加之勤于练习，不能说学业精进，但也颇有心得。他老人家常说，人体的奥秘尚未全部揭开，在阴阳五行支配下的人体会不断产生一定频率的波动。当音乐旋律的波动率与人体的波动率产生共振时，乐曲就最大程度的被人们所接受而产生共鸣。中国古琴以阴阳五行为本，与自然界和人体和谐，具有最丰富的共振频率，因此琴韵是最优美的，在世界各地处处有知音。难怪西方一位音乐家赞叹说：“钢琴是音乐之王，中国古琴是音乐之神”。

    后记 　拙文在‘95成都中国古琴艺术国际交流会上宣读，引起反响，褒贬不一。北京李璠先生、香港刘楚华先生诸君对文中观点表示赞同。已有不同意的说法，乃至斥之缺乏科学依据。学术之说，原是可以自由讨论争鸣的。借此机会，对二三子之质疑做一简答：

    通常操琴不必定有气功基础，做太极气功不必定善琴。
    以琴修身养性而言，琴气必定相通，相辅相成，久而久之，中正平和，达到艺术之高度境界。
    太极气功非“特异功能”之类，乃中华自古赖以祛病强身延年之法，并非虚诞之说。其科学机理还在研究探索之中
本文摘自《吴门琴韵》刊物

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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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徐平

<P>又长见识了，在下只会太极的24式。最基本的。古琴嘛。正在学习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