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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5 11:5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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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方执行委员会和善士执行委员会的委员们也是重要的捐款人。僧委会的成员包括曲乡寺的住持和全体僧团以及来自曼谷一所寺庙的华法师。华法师是曲乡人,在曲乡寺出家后去了曼谷。华法师独自捐款7万铢,并声明这7万铢通过做功德分别捐献给:父母1万、外祖父外祖母1万、祖父祖母1万、出家时的戒师和两位助理僧人共1万[xv]、过世的胞兄妹1万、去世的所有亲戚1万和自己的孽主1万。
善士方执行委员会的主要成员是地方领导乡长和乡行政机构的主席,当地德高望重、热心宗教事务的元和环大爷,还包括几位为筹集资金发挥较大作用的村民。委员们,尤其是地方领导,至少要捐款1,000铢。担任委员会委员既是荣誉也是义务。
曲乡村民还主动承担起东家的责任,寺庙除了购买冰块和纯净水之外不需要其他花费,午餐全由村民无偿资助。各村村民都集体准备好几样菜肴、甜品或水果来招待前来奉献的人们,既丰富又节俭。
(2)不少村民还邀请在外地的亲戚或朋友一起来参加奉献仪式,由此形成了多个委员会和多条“线路”(sai)。
在曲乡寺的捐款中,来自外地的主要委员会有曼谷委员会、泰国航空公司委员会和来自阿府五个不同公司的委员会。
每年华法师都会参加曲乡寺的捐款活动并给予支持,而且有不少追随他的信徒也常从曼谷来参加曲乡的活动并捐款,组成了曼谷委员会。这次来自曼谷的信徒共捐资2万多铢。
村民中有一部分活跃的年青人,他们大部分在工厂或公司工作,通过向工友散发邀请信来为曲乡寺捐资。例如,一位37岁的女工人清在一家日资公司(M公司)工作了16年,她共向工友发放了50封邀请信。举行奉献仪式的那天,清当场打开收集的信封,共获得5,030铢的捐款。她说工友们互相发放奉献伽亭的邀请信,如果自己曾经接受他人的邀请,他人也会接受自己的邀请;反之,若自己没有应邀为其他寺庙捐资,其他人也就不会接受自己发放的邀请信。每年她本人都要接受十来封奉献伽亭的邀请信。另外,在正式印发邀请信之前,清已经拟定了工友中将应邀奉献的人员名单,并将此名单报给寺庙委员会,委员会在印制邀请信时把名单列入分支委员会。原来,如果成为了委员,人们最少也要捐款100铢,如果没有把名单列入委员会,大部分人就只是捐出20铢了事。仪式结束后,寺庙住持送给清一小箱小佛像作为纪念品,让她转交给工友们。
三村村长的儿子在泰国航空公司工作,他组织同事们成立了一个70余人的委员会,来自各个委员和他们的家庭的捐款达到了32,000余铢。
在捐款活动中,亲戚关系有时也成为重要的人际资源。像在曲乡寺奉献伽亭之后不久,曲乡的金大妈组织亲朋好友一共九人去泰国北部甘烹碧府的一所寺庙奉献伽亭,因为金的女婿的父亲退休后在那里出家。那所寺庙正在兴建讲经堂,当地村民大部分以种植旱地作物为生,收入较少,因此来自外地的资源非常重要。金大妈组织的小组一共筹集了7,000多铢。金的亲家母也带着儿女子孙从曼谷来参加仪式,亲家母是非常虔诚的信徒,她捐资10万铢。最后该寺庙得到的捐款总数达到了22万余铢。
开放地说,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友好联系都可能在募捐中发挥作用。例如那县县长组织县政府的工作人员去他曾经工作过的东北部奉献伽亭,因为那里比较贫穷;一些公司、社团也会选择某些寺庙集体奉献。总之,在奉献伽亭期间的一个月内,曲乡人或者说全国的人都纷纷参加当地或外地的为寺庙捐资活动。在这个过程中,资本不断从国家的经济中心向边缘地区流动,从而实现了社会利益的再分配。
(3)议员的参与。
在曲乡寺2003年的奉献伽亭中,曲乡所在选区的国会议员捐资2,000铢,府议会议员捐资3,000铢,准备竞选下届府议会议员、刚退休的县警局局长先生也捐资1,000铢。府议会议员还捐出了一桶冰淇淋,并携夫人来到寺庙,仪式将结束时,他发表了一番讲话,对曲乡村民在这次活动中体现出来的团结合作精神称赞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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