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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性本爱华服

[转帖]天津刑警奇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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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5 21:06:35 | 显示全部楼层
珍惜生命,拒绝毒品
 楼主| 发表于 2007-5-5 21:33:39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content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鸽子的故事
  
  每当我看到晨曦的都市上空掠过的鸽群,自由自在的蓝天中飞翔,免不了停下脚步,看这群可爱的精灵优雅的身姿渐渐远去。这鸽子情缘,源于那一年的往事。
  
  故事发生在90年代初,那时我去上班总要路过一个早点铺,上班前都在那里来碗老豆腐,几个果子,去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同样在那吃早点的一对父子,这个叫东东的小男孩挺可爱,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鸽子迷,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鸽子,我这门外汉也愿意和他们闲聊几句。我和孩子父亲打趣说,疼孩子还是疼鸽子,父亲犹豫一下说,当然疼孩子了,当问到孩子,有趣的是竟然要鸽子不要爸爸,爸爸尴尬的讪笑着。
  
  某天,又在早点铺遇到了孩子父亲,父亲看着像有话要说,犹豫了下,对我说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事。前一阵子他家飞来了一只陌生的鸽子,这只鸽子是灰色的羽毛,不是他家所养的白鸽,落到他的鸽棚前讨水喝,也很饿,撒了把玉米立刻都吃光了,也不飞走,咕咕的叫着,望着父亲。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鸽子。但是父亲察觉到,这只鸽子爪子上、羽毛上好像沾染了红染料,但能看出这只鸽子训练有素,心想主人不该这么大意把羽毛染上红色啊。第二天这只鸽子又飞来了,站在鸽棚边上一直咕咕的叫着,父亲有点不解,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虽然我不懂鸽子,但还是怀着浓厚的兴趣下班去了他家瞧瞧,到了阳台才发现他可真是鸽子迷,鸽棚里十几只鸽子,喂食的器具,消毒用品,药,杂粮。此时那只灰色鸽子又出现了,早已站在鸽棚上等着他到来,我们不禁心中称奇,但是怎么呼唤也不飞下来。这时东东和妈妈正巧从外地姥姥家回来,一进屋,东东就兴奋的跑了过来,冲鸽子招手,鸽子竟然奇迹般的飞到他跟前很是亲热。而这时我也注意到了鸽子羽毛和爪子上的沾染的红色染料,很像是血痕呢,但鸽子又似乎很健康,看不出有什么伤口。出神看了一会我告诉东东,找个棉签帮叔叔把鸽子身上的染料给我擦点下来好么。东东愉快的答应了,鸽子也很温顺的配合着。
  
  拿到了棉签,我立刻回到了警局,马上送到了化验室分析。结果出来了,确实是血迹,但不是鸽子的,而是人的。这也印证了我的担忧。
  
  转天再一次到那个父亲家里,我向东东询问起这只鸽子的来历,东东告诉了我这样的事情,这只鸽子是属于一个老爷爷的。原来一个多月前,他和爸爸给家里的白鸽子路训,把家里这群鸽子送到了杨柳青放飞,然后家里等鸽子陆续飞了回来,但东东发现鸽群里多了这样一只灰色的鸽子,很是开心,便给它撒了点吃的,这只鸽子和这个小孩就这样熟悉起来,隔三差五的飞到他家阳台上来,爸爸以为是野鸽子也没在意,但东东却十分喜欢它,这只灰色鸽子偶尔还能带来几只同伴,过几天东东发现有只鸽子上面的脚环上插了小纸条,上面写着感谢给鸽子喂食照料的话,东东很兴奋,便又回了个小纸条,这样一来二去,鸽子不定期的传递着两家养鸽人的信息,东东得知这群灰色的鸽子是一个老爷爷所养的,在鸽子信使的帮助交流中,和这个未谋面的老爷爷建立了简单的友谊。
  
  听到东东说了这些,孩子的父亲和我恍然大悟,那么现在最迫切的是,这只灰鸽子为什么会沾染到人的血迹,而这个养鸽子的老爷爷又在哪里?我耐心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个特殊的朋友到来。一小时后,听到远处传来鸽子拍动翅膀的声音,跑到阳台,令人吃惊,此时一群灰色的鸽子从远处飞来,盘旋在楼顶,东东一招手,灰鸽子像见到了老朋友一样,飞到了鸽棚上来,这十来只灰鸽子兴奋的叫着,东东爸爸看得有些吃惊,一下子飞来这么多鸽子,家里鸽棚中的白色的鸽子也跟着咕咕的叫着,赶紧拿来饲料,一小盆水,这群灰鸽子似乎很久没进食了,争先恐后的吃起来。
  
  我立刻喊东东父亲拿副望远镜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楼顶,这群可爱的鸽子吃饱喝足后,嬉戏了一会,腾空飞起,我拿着望远镜目光跟随着这群鸽子,鸽子盘绕一圈,绕过了头顶,飞过了一片楼房,糟糕,视线被楼群挡住了,鸽子消失在楼群后。
  
  转天,我召集了十来位同事,告诉他们下午咱散散心,咱们去观赏鸽子,并让他们带上步话机,望远镜,同事们大惑不解这么兴师动众的看鸽子干什么,但拗不过我,便几个骑着自行车,开了两辆车,和我一起出发了,我再三嘱咐他们,一定要帮我看好这群鸽子落在什么地方
  
  我让三个同事带着望远镜,先爬上了东东家附近3个视野开阔的大楼楼顶,然后我和一个同事开着车在东东家楼下等候,剩下几名同事分布在附近的街道上。
  
  没过一会,一群灰色鸽子赴约般的飞进了视野里,在楼顶上盘旋了一圈,相继落在了东东家阳台上,而东东也按照我的授意,趁给它们喂食机会,选了三只强壮的灰鸽子,套上了哨子。鸽子们吃饱了,开始要飞走了,我紧张起来,立刻呼叫各观察点注意,密切跟踪鸽群去向。
  
  鸽子在几只头鸽的带领下编队飞行,哨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觅着哨子声音,跳上车跟着鸽子方向开去,刚转过街角,鸽子从楼群后消失,马上联系楼顶同事,同事报告鸽群向南京路方向飞去,赶紧拐入河北路冲向南京路,闯过红灯,又发现了鸽子踪影,继续跟踪,展开了人追鸽大战,心理暗暗琢磨,小家伙,可别把我甩掉阿。我可全都靠你们了。
  
  鸽群带着清脆的哨音自由欢快的掠过城市上空,这时又再次失去目标,马上联系各个观察点,有没有看到鸽群去向,沉寂了半天,一个同事兴奋的回话喊道,河西区尖山路方向看到鸽子群了,车子冲刺般再次开动,疯狂的直奔过去,只是为了一群鸽子和不知道所以然的原因。到了平江道附近,终于又听到了那悦耳的哨音,这群可爱的鸽子在一片楼上盘旋着,停下车来。鸽子纷纷落到了一户阳台上,总算被我找到了。
  
  迅速停车跑上了楼,敲敲该户房门,没用动静,把邻居叫出来询问该住屋住着谁,邻居告诉我,是个独居的老大爷,以前因工伤而回了家,老伴早没了,没见过有子女,白天靠收点废品,晚上给停车场看夜为生,很平常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反常的,就是爱养鸽子,好像钱都花在鸽子上了,也没有什么朋友来往。虽然养鸽子有点脏巴,但老头很勤快,每天早起把附近的鸽子粪都擦干净了,邻居虽然有点不太愿意,但一看这样也不好说他什么,慢慢的也都能接受了。再一打听,老头子好些天没进出过了。
  
  我们撞开门,进去发现,窗户敞开着,屋子里摆放着陈旧的家具,一个老人倒在了屋里,身边流淌了一滩血,早已没有了声息。老人那群心爱的鸽子飞进了屋里,围绕在老人身旁攒动着,默默地注视着这些,咕咕的叫着,似乎是要叫醒主人,这群不能言语的朋友,在等待着老人再次如往常般给它们喂食。
  
  检查现场发现,老人死于致命的胸部锐器刺伤,老人倒地时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向阳台的鸽笼方向艰难的爬行了一米,最后慢慢的停止了呼吸。同事们默不作声,摘下了警帽。
  
  再次对现场彻底检查,屋内有翻动痕迹,同时发现了一枚可疑指纹,我需要更多的线索,仔细察看鸽笼子,看得出老人很勤快,打扫得很仔细,也经常消毒,只堆积了这几天未清理的鸽子粪便,但在一块粪便上沾着什么东西,我用镊子轻轻夹起一根羽毛,这根羽毛细小,放大镜仔细分辨,这不是鸽子羽毛,也不属于这里的。这根看似微不足道的羽毛,又不同寻常,看样子像羽绒服里的填充物。
  
<DIV class=content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来到楼下,我询问邻居,这楼附近有个穿羽绒服的男子么,大娘告诉我,据她所知有两个人,一个是教师在楼上,另一个是外地打工的,在楼下租住。听到这些,我闪身进存车棚里,注视着楼洞口,耐心的等候楼下那个打工小伙子回来。
  
  一个穿了劣质羽绒服的小伙子出现在我视线里,从背后观望,羽绒服缝隙里渗透出羽毛来沾在衣服上。从后面走近他,闻到了一股消毒液味。我还未采取行动,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几只灰色的鸽子不知道从哪飞过来,在他身边盘旋大声地叫着,小伙子咒骂着:又来烦我,该死的鸽子,滚开.他猛然回头,发现身后穿着警服的我,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我对他说:天天被鸽子追赶着,你能睡好么?
  
  凭借指纹对比,打工小伙子最后招供了,他觉得老人省吃俭用应该很有钱,骗开了房门,对老人谋财害命.他在等待审判前对我说过这么一句:天天听鸽子叫声已经快崩溃了,进了监狱才算真正的解脱阿
  
  再次在早点铺碰到了东东父亲,父亲告诉我说,那群灰色鸽子后来到他们家安家落户了,和东东非常的亲,儿子很认真的照料它们,训练它们,东东希望能继续把老爷爷的鸽子喂养好,训练好,让它们参加信鸽比赛,想让它们拿到最好的名次.但我也劝过他,这品种的鸽子和那几万一只的名贵血统鸽子没法比啊,但他依然跑得很远去放飞训练它们.
  
  后来我给东东打电话,询问他那些鸽子比赛的情况,东东在电话那边抽泣起来说:这些鸽子飞的不好,只拿到了十几名,是我没有教好它们.我只是希望它们能飞得更好些.
  
  我明白单纯的东东用意,我告诉他:它们已经是最好的鸽子了,真的,最好的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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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5 22: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content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再见了 玲子同志 (上)
  
  我的办公桌上有个可爱的玩偶,是三个可爱的小猴子,一个捂着嘴巴,一个捂着眼睛,一个捂着耳朵,这三个憨态可掬的猴子个是日本的民间传说中的造型,大概意思是劝慰人们不说闲话、不看不该看的东西,不听流言的人生态度吧。这个玩偶,是来自日本的女子玲子小姐送给我的。
  
  那一年,接到了天津出入境边防站的协查电话,原来近期福建破获了一起偷渡大案,那次查获的偷渡人员有几十名,在货柜暗箱中被福建边防所抓获。而几名蛇头已经查明是福建福清籍人和一名东北男子,这几名蛇头组织过偷渡人数累计超过几百名,并与当地的日本黑帮有联系,同时买通了国内多家航运企业,甚至包括韩国、菲律宾等外籍船舶实施偷渡,组织分工明确,形成了一条龙服务。在多次偷渡中,已经造成了非法偷渡人员的意外死亡,其中一次因货柜通风口不畅,十几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当被日本海上保安厅的海警发现时,这些人全部青紫着脸倒卧在地,造成了三名偷渡客活活憋死的惨剧。据了解,有一名偷渡客因与蛇头发生争执,被那名东北籍男子骗到了甲板上,直接推进了大海里,活活淹死,这些令人震惊的犯罪事实,震动了中日警方高层,随即展开连续的行动,多名蛇头被抓获归案。经福建警方通报,这名东北籍男子因其事情败露突然,随身未携带财物,该男子同伙纷纷相继落网,被当地警方所通缉,无法在福建立足,很有可能逃窜到天津某地隐藏,并且该男子身背命案,所以请天津这方面协助调查。
  
  接到这个电话后,也收到了天津边防转发过来的资料,我们开始调用一切资源了解这名东北籍男子的去向,得知他年轻时候偷渡到日本待过十几年,现在已经获得日本身份,此后便往返中日,开始干上了蛇头行当,这次事发后,他已经被中国和日本所通缉,此次来天津是找以前的朋友筹款,准备偷渡潜逃国外,时间十分的紧迫了,他一旦得到了钱,利用自己关系潜逃走可就不好再抓到了。
  
  同时,我又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说是关于蛇头的案子,因为涉及到日本籍案犯,牵扯了日本黑帮组织等原因,日本警察厅和海上保安厅派来了两个协查人员已经到了天津,我挺纳闷的,这都是国内的案子关他们鸟事啊,我们要抓住了人难道还要移交给日方么,领导说这是上边的态度,体现中日双方友好合作的精神,一再叮嘱照顾好了日本客人,关系到大局。我不情愿的接受了命令。
  
  转天一早上班,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的老者,态度和善的笑着,一个是不到30岁的清秀女子,看着个头不高,齐耳的短发,冲我笑着伸出手来,用结巴的中文说:你好!我是日本警察厅的玲子,请多关照!
  
  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这就是我对玲子的第一印象.局领导安排我和这两个日本人合作,介绍下案情.这两个日本人就天天到我这里报道了.玲子岁数不大,但看着很干练,提出了几点疑问与建议,我给她解答后,她认真的作下了笔记,看来这个碍事的花瓶也有点头脑,慢慢我对这个特殊的日本女子另眼看待.而这个日本老者则很神秘,不知道他做什么.过了两天,通过摸查了解,据线报得知北塘某村子来了一个陌生的东北男子.行踪很诡异.有了这个线索很是兴奋,但我没有通知这两个日本人,决定自己动手.却被这个玲子小姐听到了风声,冲我发起火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看着她涨红的脸颊,我回敬她一句,你中文自学的这么好,不用我说也能察觉到线索吧.她憋了半天,结巴的对我说,记住,我们是同志!天,亏她能说出这样话来.心中暗暗盘算着赶紧把这两人早日打发走.
  
  无奈带着她和同事一起去北塘抓捕这名东北籍男子,在驻地派所警员带领下,到了该村落一处民宅,撞门进去,屋子里没人,扑了一空,但是地上却有干涸了的喷溅的血迹,屋内有搏斗痕迹,桌子被掀翻,一地的碎玻璃碴子.很不习惯有外人参与办案,更何况是个日本女人,我正在屋子里埋头找线索,玲子从后院跑过来拉着我说:那个,那个,那个缸.有问题.我看她说中文一着急就结巴就好笑,看她认真地样子只能忍着.跟她到了后院,发现了院子角落一口破缸,奇怪的是现在才4月份的天气,哪来的这么多苍蝇啊,苍蝇围绕着缸飞,走近一看,缸的裂缝上渗出黄红色的液体,爬着一圈的苍蝇在贪婪的添食着。揭开盖子,浓烈的恶臭扑鼻,缸里塞着一具男性死尸,死者的血水存在缸的底部,眼球突出瞪着,喉咙上插着几片碎酒瓶子的玻璃碴,似乎是颈部气管及动脉被扎,血逆流进肺部,这样人剧烈的咳嗽,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能死亡。
  
  玲子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并不胆怯,不顾冒着阵阵的臭气,挥舞着双臂驱散开苍蝇,麻利的戴上随身带的橡胶手套,从缸中掏出死者的手臂,察看手指缝内的残留物,我不禁被这个女子的专业手法所折服,我示意她退后,先照相,再让我们的法医来处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停下了手,手套上嘀嗒着黄红色的体液。令人难以把这一幕和这个俊俏娇小的女子联系起来。
  
  后经与福建方面核实,这名死亡男子曾经是东北男子同伙,曾与其共同组织过大连,烟台等地的偷渡活动,后分道扬镳隐藏于天津北塘,经过死者曾有过激烈的搏斗,指缝间残留的人体组织及血迹分析,与东北男子身份相符。据分析推断是东北男子找到这名以前的同伙索要赃款外逃,但言语不合二人扭打起来,东北男子将该同伙杀死抛尸在缸中后再次潜逃。没拿到钱,他又会跑到哪里落脚呢?此时又得到了福建方面消息,经过当地警方的审讯,该偷渡集团其他成员交待,东北男子很有可能去找另一名有过合作关系的老乡。而这个老乡住的可就偏远了,在吉林长白山北部的白山市露水河地区。
  
  我想目前做过装修的都多少听说过吉林森工的露水河牌子的刨花板吧,目前在橱柜家具市场上占有一定的地位,而那时露水河这个名字我头次听说,经打听原来我国东北的原始森林地区,这可是个不小的考验,因为该东北男子在天津北塘犯下了命案,领导研究决定派我去东北会同当地警方继续跟这个案子。没敢告诉这个玲子小姐,偷偷做好准备,马上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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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content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再见了 玲子同志 (下)
  
  在北京机场候机楼溜达着时,我突然站住了,倒吸一口凉气,玲子小姐此时正拿着大旅行包站在我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说:天,你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又跟来了,那地方太危险,你不能去!玲子又开始结巴上了:我请示过了,可,可,可以去的,配合我是你的工作啊,再说我父亲也希望能学习下你们办案的过程。我说:谁是你父亲,那个老头?玲子笑着点点头说:他也是我上司。我心说这日本鬼子搞的什么荒唐事。
  
  一路无语,玲子反到没事人似的和我学起中国话来,下了飞机当地警方接机,转乘越野吉普,直奔露水河森林地区。颠簸了不知道多久,漫长的旅途令人疲惫,我醒来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玲子已经靠在我肩上沉沉睡去,手拽着我的衣角,不忍打搅,我轻轻扭了下身子,抓件外套给她盖上,看着窗外这里似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而此时的天津早已是冰雪消融的人间四月天了。
  
  驻地警局领导接待了我们两人以及大连、福建来的专案组人员,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高度的赞扬了玲子小姐的工作热情以及中日协作的精神,玲子在会议室里扭头冲我偷偷的作个鬼脸。令人忍俊不禁。
  
  转天当地林业部门的人,当地的武警,民兵以及山民和警方组成了抓捕小组,清晨出发,车至公路尽头下车,徒步进入密林深入案犯潜伏的地区。而我也分配到了一把手枪,因为该地区山民都有猎枪,同时也有野兽出没,以防万一,每个人都武装起来,玲子依然固执的要跟随前行,毫无办法,只能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一行人踏着厚厚的积雪,穿行在一望无际的红松树林,林间小路被积雪掩埋着,有经验的山民试探着虚实慢慢带路。漫长的跋涉翻越了两座小山脊,目标出现,众人兵分三路下山,包围起那个只有几户的小村落。武警战士开始枪上膛,打开了保险,民兵也撒开了网,慢慢靠近。我把玲子拉在身边一棵巨大的红松后,她紧张的握着我的手,冰冷的小手冻得通红。
  
  一声哨音,警报解除了,前面探寻的武警回来了,东北男子的那个老乡在家里,被活捉拖了出来,没有反抗,他的老婆抱着孩子惊恐的冲出来望着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地审讯,那个东北人刚找他来要钱,手里有家伙,老乡虽然早已洗手不干,但还是被迫再次卷入这事件中来,因为有老婆孩子,不敢反抗,立刻把以前合伙干事积攒的二百多万元分赃翻出来给他,而这东北人要了件皮袄,带些干粮,再次潜入森林中,离开不到半天的时间。紧赶慢赶还是与他失之交臂。
  
  现场开会研究决定,先派人把老乡押解回县里,再派人继续跟踪,如果不立刻追赶,凭借他熟悉的地形及山区生存经验,恐怕再抓他就不容易了,机不可失。这个老乡被带走时,一步一回头,看着他的老婆和孩子,老婆抱着孩子呆呆的看着他,孩子惊恐的哭着。
  
  夜色即将在几个小时内到来,因为新下的晚冬最后一场大雪,现场能发现一串较为清晰的逃窜足迹,专案组商讨此时该男子连续跋涉,必然疲劳,应该不会逃离太远,抽调出十几名干警、武警、村民马不停蹄的继续跟进,我作为地方的参战警员肯定要去的,其实也是怕最后破案表彰会时候少了天津人。面对白雪皑皑的原始森林,前途未卜的境地,涉案的各地方警员纷纷表态都要参加,玲子再一次表现了她的倔强,表示一定要跟着我走,我让其他人把她扣住,可不想出个闪失没法交待,没想到刚启程她就摆脱了限制后面追了上来,结巴的说:这是中日合办的案子,要有她一份,回国她的中国之行报告里要是只在屋子里待着,是影响她晋升的,她受过训练能照顾好自己。听听有理,我警告她需要注意的事项就带上了她,心里盘算走一天她跟不上还得麻烦同事送她回去。
  
  背负着武器和行囊,沿途没心情欣赏那原始森林的自然风光,连绵起伏的长白山,茂盛的红松树林,几声鸟叫,不时地看到树上一闪而过的小动物。夜幕慢慢降临了,就地开拓出一片空地搭建军用帐篷露宿。她是唯一的女性能享受到唯一的单人帐篷,其他人则挤到有限的几个帐篷里。围坐在石块遮挡着的煤油炉前加热军用干粮,怕在林中暴露,每个人都轻声细语,炉火也被石块围垒起来。玲子蜷缩在不合身的大衣中,笑嘻嘻的和我聊起来,我们没有谈论敏感的中日政治,只是她在说她的家乡日本鬼怒川,和这里的风光一样,也是森林,溪流,山涧,夏天开有漫山的野花。出名的是那里的温泉,此时泡上一个温泉是多么享受的事啊。她也说没想到在中国见到我这样的警察,我告诉她,你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日本女警察,让我也有了新的认识。最后两人默默无语,看着炉火发呆,我哼着大刀枪向鬼子头上砍去的歌曲,她侧目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开始哼起了邓丽君的 我只在乎你 的日文歌,听得我入了神。
  
  吃完饭,各自休息,突然听到前方几公里远处山脊间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响,刺耳的枪声划破了夜幕中原始森林的宁静,向导急忙起来侧耳倾听,远处传来模糊的人的嘶叫声,听得不是真切,向导说,这是猎枪的声音,不过这么晚不该还有人在这里打猎,估计是那个逃犯。向导神色凝重起来,背上了猎枪,向前方走了过去。这时黑漆漆的夜空传来一阵鸟叫声,一群鸟从那边惊慌的飞过来,掠过众人头顶,又向远处飞去。不出几分钟,向导踉跄着跑了回来,命令大家赶紧都起来,点燃火把,烧起篝火,又不断找来干树枝,添加进去,又浇了些煤油,让火堆更旺些,又把随身携带驱寒的烈酒拿出来,同时让所有武警、民兵枪上膛,打开保险,围着帐篷一圈枪口对外警戒起来,只要听到树林中有动静就开枪射击。我们对此迷惑不解,这样大动干戈岂不是暴露了目标,误伤了人怎么办,向导说,别管那么多了,前面不对劲,周围不会再有人,那声音我小时候听到过,说不好是什么东西,只是这家伙一夜咬死了我们村2匹马,一头驴。众人听得心头一沉,这样大型的捕食猛禽不是我们城市来的人所了解的。
  
  此后前方树林里再没有动静,一夜没有入眠,众人抱着枪眼睁睁瞪到天亮,天一亮立刻收拾行囊上路,继续向那山脊追踪而去。小心翼翼的跟着足迹到了那片树林,脚印在此也消失了,同时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片空地上一片血迹,与周围洁白的雪形成巨大反差,地上散落着数发猎枪弹壳,折断的树枝横七竖八在地上,地上呈现出凌乱的恐怖的巨大爪印,向导低头察看,低声惊恐的念叨着,不只有熊的,还有别的动物。玲子害怕的蜷在后面,低声问,是老虎么?前面又发现了一串爪印和一条拖拽的血迹,一直延伸进林中,跟随着血迹,赫然发现岩石后面有一具残缺不全的男性死尸,脖子被咬断,脑袋歪向一边,皮袄上有触目惊心的刀划搬的切口,胸膛被锋利的爪子抛开,内脏几乎没剩下什么,大腿部肌肉也被撕咬的支离破碎,只剩下皮鞋和脚完整,四周数上都溅着鲜血。向导叫我们立刻收集证据,对现场拍照,对面山林中似乎还若隐若现着黑影子,赶紧拍照,捡拾残缺的人体组织放进尸袋中,幸运的是发现了一把猎枪,上还挂着一个断掌,保存有完好的指纹。整个一个大活人,收集到了只有三个超市大号塑料袋那么多的残骸。收集完毕,向导立刻组织撤退,现在早春时节,从饥饿的动物嘴里抢食可是十分危险的事。回来路上玲子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看得出她被吓着了。其实,我们这些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现场。
  
  回到天津,经过指纹分析,该男子正是那个潜逃的蛇头。他的恰当的归宿也解决了日本引渡的问题。在后来召开的庆功晚宴上,我躲在角落中默默地喝酒,玲子和她的父亲笑着走来冲我招手,玲子拿出了那个玩偶,三个可爱的猴子,留作纪念,我窘迫的翻遍衣兜找回赠礼物,无奈只发现随身带的一个骆驼钥匙挂坠,我郑重的交给她,告诉她,在中国的属相当中,我属骆驼的,送给你吧。她呵呵的笑着,好奇怪的属相啊。
  
  临别的时刻就要到了,明天玲子就要回日本了,这么多日日夜夜一起奋战工作,我脑海中不时地浮现那对可爱的酒窝,和她描述的鬼怒川的温泉,很奇怪的感觉。夜晚独自一人悄悄来到海河边,河那边霓虹闪烁,万家灯火。我出神的看着游人从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人,再次相逢又不知道是何年了。忽然觉得身后站着一个人,回头一看,正是玲子小姐,她依然笑着看着我,我很惊讶。她说匆忙收拾完行李,就从同事那打听到我去向,顺着河边溜达一圈终于找到了我。我们坐在河边座椅上,我点燃颗烟,注视着河水浪花向东涌去,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衬着弯月,夜已很深了,玲子依然默不作声,摆弄着那个骆驼吊坠。她低声结巴的说,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在中国认识你,我很开心。我分明看到她眼光中晶莹闪动的东西,我挤出一丝笑容说:记住,我们是同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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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5 22:08:58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7-5-5 22:25:01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content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回魂的诅咒
  
  人死后能复生么,是否有灵魂存在,这些怪异的问题曾在那段日子深深的困扰着我。
  
  清晨从噩梦中惊醒,一身虚汗,梦中我似乎杀了人,焦虑的不知所措,醒来后发现不过是个梦而已。此时,接到了电话通报,汉沽蓟运河边某饭馆内发现一具男性死尸。
  
  汇集同事开车赶赴现场,从外面看到这个饭馆简陋也不大,按天津称呼为狗食馆,早晨服务员来发现门虚掩着,推门进屋一看,饭馆老板倒在了血泊中,已经毙命,于是报警。进屋察看尸体,不由惊呆了,这具男性死尸小腹及下身部位被人疯狂的集中捅了几十刀,已经是血肉模糊,成马蜂窝装的血窟窿,更为诡异的是下身之物竟然被活生生的割下塞进了死者自己嘴中,除此之外身体再无其他外伤。这样残忍的遇害方式令人匪夷所思,如果说谋财而杀人,也不至于采用如此极端方式,如果是报复,也不用把那东西割下来塞被害人口内啊。这种变态杀人案,糟蹋死者尸体的很大部分属于吸毒人员或同性恋仇杀。吸毒人员在毒品的迷幻作用下,行凶时意识较为亢奋,所以可能制造出比较离奇的死亡案件,而同性恋间的仇杀属于心理扭曲,极度的对被害人的那个部位愤怒,也容易采取这种极端方式,最有名的就是后来北京发生的一起某同性恋杀人狂连续犯下的几起凶杀案,都是对死尸进行变态的报复。
  
  这时后面赶到的同事老何也进了屋子,一看到这个倒在血泊中的死尸,便立刻认出了身份:这个人是大鹏啊,这小子以前进去过,案子是我办的,曾经组织过卖淫和非法拘禁等。被判了几年,听说出狱后干起了饭馆。老何蹲那仔细看了下死者尸体伤口,连连称奇。他说:这样的伤害案怎么和几年前廊坊那起案子这么一样啊,我印象里廊坊有起案子,死者也是被人捅烂了下身,那东西被割下来塞进了嘴里,这死法我绝对有印象。
  
  我拿出镊子翻看死者伤口,又探了下刺入深度,问老何,廊坊那案子的死者是不是也被一把单刃,末端有锯齿的格斗刀捅死的啊,刀大概有手掌那么长?老何连连点头,没错,没错,看这具尸体刀口也是类似这样的凶器造成的,不过凶手没抓到,案子一直悬着。一般来说,罪犯行凶都有一定的惯性和固定的思维模式,投毒的一贯采用o(︶︿︶)o 唉,用刀的也总是刺杀相同的部位,甚至力度深浅都相同,用枪行凶的也偏好从某个位置打人体某个部位,好比有人喜欢站在被害人身后打后脑,有的喜欢面对受害人打胸口。而用绳索的也一贯采用相同的绳索,哪怕是捆绑也都是采用同样的绳结扣。也就是说每起案件都带有独特的个人色彩,两起雷同的伤害案有如此惊人的巧合,案情不被外人所了解的话,绝对不是能模仿出来的,所以我们决定并案处理,看看两个死者有什么关联。
  
  在我们撤退时,报案服务员说了这样一个细节,这个老板最近一阵子有点神经失常,有时中午说梦话嚷着鬼要杀他。听了这些我们目瞪口呆,一般能预感自己死期的人多少有些精神疾病,在自己的预期内采取自尽方式结束自己,但预感到鬼要杀他就奇怪了。
  
  随着深入的调查,翻阅汉沽死者大鹏的卷宗,调查的结果令人吃惊,原来廊坊那名死者竟然是个漏网的皮条客,他也曾经入股合伙与大鹏经营洗头房,组织小姐提供卖淫,不过被公安o(︶︿︶)o 唉查获时,都由大鹏一人抗下来了。看来两起凶杀案或多或少的和那起组织卖淫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何把那起卖淫案档案拿来给我,原来大鹏和廊坊男子诱骗来十来名外地来津打工女子,对她们殴打,拍裸照,逼迫她们卖淫,并严防她们外逃非法拘禁她们,稍有不从便棍棒交加,其中对几名姿色稍好的女子,还给注射了毒品控制她们,除了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还恐吓谁报警就打死谁。善良软弱的女孩们被淫威所慑服,不敢报警,最后还是一个良心未泯的老嫖客报的案,才抓获这个恶徒,捣毁了这个卖淫窝点。因当场抓获的只有大鹏一人,被控制的小姐也因恐惧不敢交待实情,便只能依法对大鹏进行了处理。而这个廊坊男子逍遥了法外。看来这两人罪恶滔天,死于凶残的报复了。看看能否联系到这些小姐,还能查出来些什么内幕吧。
  
  这些被拐骗的农村女子,基本也是受害者,没留下真实有效的信息,进行了几天的心理辅导,强制戒毒一阵子便释放了,几年过去了再找到她们可谓大海捞针。经过艰苦细致的大量寻访工作,终于理出了两条线索,一个线索表明,主要经营者并不仅仅是廊坊男子和大鹏,还有一个老板,这人也参与组织卖淫活动,而这第三个人竟还是名女子。另一条线索是其中有一名卖淫女子,境遇比较凄惨,因接客感染了多种性病,器官受损以致今后不能怀孕,并因染有毒瘾,反复戒除又复吸,后来在一个深夜爬上了市内一座高层,纵身跃下。
  
  看到这里,联系上了该女子的山东老家的当地警方,当地警方反馈的信息是该女子家中目前只有年老的父母,已无其他亲属,不过,我还是决定要去一趟山东沂水,走访一下她的老家。
  
  在简陋的三间土屋里,我见到了女孩的父亲,了解到这个女孩还很懂事好学,在师范上了大专,毕业后回村里当了民办教师,因迟迟没有解决转正问题,在人均年收入不过千元的贫困山区无法继续过活下去,无奈就和几个姐妹到天津打工了,并且得知女孩还有一个哥哥,一直在外打工供养她上学,不过几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好在有帮贫扶助的不定期给寄些钱。寡言的父亲脸颊被岁月和艰苦雕刻出深深的沟壑,他坚持要炖一只鸡留下我吃饭,被我坚决制止了。父亲焦急的说:没人问过我闺女,从没人问过,只有你从这么远来问她。
  
  我表示只吃土豆才肯留下,老伯立刻去院外抱柴火,炊烟袅袅,我认真地看着老婶子切着土豆,一刀一刀的切着。恍惚地看着柴火燃烧的火苗,忽然那个夜晚作的噩梦涌现出来,我正是狂怒着用刀子一刀一刀的捅着一个人,那个人浑身鲜血横流,而我却迈不动腿,也喊不出话来。一个战栗,我回过神来,我随口问问老伯,有你儿子的相册么,我看下好吧。拿到相册,其中一幅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个穿迷彩服的小伙子,坐在床头削苹果,用来削苹果的正是一把单刃格斗刀!没错,刀柄前还有锯齿。震惊过后又是心悸。我问老伯,您儿子真是几年前死于车祸么?回答是肯定的,尸体都领回来埋村头了。
  
  转天立刻联系县公安,询问老汉的儿子确切死因,回复是,一辆长途客车在一个拐弯处爆胎翻车滚入山下,并且漏油发生了爆燃,当场烧死十几名闷在车里的乘客,其中有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携带着烧的残缺的钱包,幸运的钱包被及时扑灭火而得以保存下来,凭借残缺钱包里的一个身份证辨识出了身份,正是他儿子,并且当地交警也给我出示了事故调查报告,里面也确认了死者体型,腕子上的烧损的手表,都符合他儿子,并且这具尸体只有他家认领,没有争议。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细节,照片中烧焦的尸体手表是带在右手腕上,似乎只有左撇子习惯带在右手上避免干活磕碰手表。而老人家照片中男子却是用右手削苹果。又联想到匿名的好心扶助者给寄钱。同时当地警方也交给我那残缺的钱包内夹的一个奇特的卡片,卡片能依稀辨认出画了三个小人,小人脑袋分别用红笔划了个叉。三个诡异的小人仿佛是个可怕的诅咒,令我迷惑,如果他真的早已车祸身亡,那到底是鬼混游荡人间犯案,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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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content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回到天津立刻按那条线索寻找也曾经共同经营洗头房的女子,我们预感她的处境不妙。但得到消息还是迟了,接到了报警,大毕庄某民宅发生了劫持人质事件,赶到现场独立的小二楼,远处通过望远镜观测二楼室内情况,正是那个女孩的哥哥,正持把刀劫持了一个孕妇,报警人称他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尾随这个孕妇进了她家,于是立刻召集村民围住这楼要抓小偷,结果这个小偷把门反锁上,押着孕妇上了二楼。
  
  警方已经包围了小楼,我嘱咐身边的狙击手,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开枪,我有把握说服他。我跑到对面楼顶用喇叭喊话,问他是那个女孩的哥哥么,该男子沉默了会回答是。我告诫他千万不要伤害那个孕妇,那个孕妇犯过的罪由我们来惩处,不要再做傻事。你父亲也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平安回去,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男子暴怒着冲窗外喊着:给她一次机会,谁给我妹妹一次机会!她才19岁啊,就是他们三个人害死了她,给她打毒针,到天津看到妹妹时她才60斤,瘦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我告诉她我去买点菜,马上就回来,谁知刚离开,她就爬上了楼顶....。男子呜吟着。
  
  
  男子声嘶力竭的叫着,刀架在孕妇脖子上,让她跪下来,让她承认自己有罪,孕妇已经脸色煞白,低声抽泣着,不知道是忏悔还是恐惧。男子挥动着刀喊着,今天我要审判。罪犯情绪失控了,刻不容缓,我冲后做个暗示,狙击手立刻准备射击,楼下门口的特警已经准备破门而入了。这时听到楼内一阵脚步声,我立刻示意停止行动。看到孕妇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楼下跑去,嘴里喊着,快跑,要爆炸了,同时也看到冒出一小缕青烟,我立刻趴下,门口的特警立刻撞开门拉起孕妇紧急疏散开,众人跑出十几米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全部卧倒在地,回头看去,二楼窗户全部震飞,一股黑烟冒出,空气中弥漫着猩红的血雾,火舌从窗口舔出。
  
  哥哥最终在二楼引爆了身上携带的炸药身亡了,留下了一屋子的血沫碎肉,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放过了孕妇,也放弃了逃生,选择了这样的不归路,他的最后人生日子里,充斥了浓烈的仇恨,用极端的方式摧残死迫害他妹妹的罪恶之徒,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了审判。这是我所不愿看到的结局。
  
  后来查明,哥哥去天津找过妹妹,发现妹妹刚被释放,并染上毒瘾,妹妹告诉了她在天津的遭遇,哥哥见到心爱的妹妹变成这样,被可怕的怒怨充斥着,最先查到了侥幸逃避制裁了廊坊男子,实施了报复。因为自己一系列的复仇计划,就此和家切断了音讯,那具客车上被认错的烧焦尸体只是一名流窜扒手,而哥哥睡过了站,中途匆忙下了车,却没发觉口袋中的钱包被盗,手表也遗忘在客车床铺的枕头边。这样家里误以为他已经死亡。后哥哥了解到家中认领了一具尸体,便继续隐瞒,以陌生人给家里寄钱,便于他最终做个了断。其后又耐心等待汉沽的大鹏出狱,并找到最后那名女子。诅咒与恩怨在爆炸声中得到了最后宣泄与释放,至于饭馆老板声称看到的鬼是否指他就不得而知了。
  
  绝望的妹妹,象断线的风筝,殒落在这个寻梦的异乡城市里,她的学生也许在等待,等待着老师何时能再回到家乡,继续教那没上完的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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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5 22:35:21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content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据李大姐说..
  
   .那是在文革的时候,她们那个学校的一对夫妻老师带着他们一起出去搞串联,在某一天他们一起住在了一个招待所里.那对夫妻教师住在一个房间里.但是那个女教师一直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夜很黑...周围都很安静, 突然女老师看见在离床不远的两个椅子上坐了一个黑影..仔细看是个人....女老师吓坏了,急忙起身打开灯.黑影不见了. 这时候男教师也醒了.女老师就说看见了一个人坐在那椅子上,男教师骂她神经,还说怎么能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邪说~ 女教师也怀疑是自己的看错了,于是关了灯继续睡.
      但是女教师还是睡不着, 闭上眼睛脑里老是想着那个黑影,最后实在忍不住睁看眼睛往那椅子上望了一眼,那黑影又在!!! 那黑影似乎还在动.....女老师这时候壮了壮胆,坐起来看.....看清了.离自己不远的椅子上真的坐着一个人,但是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的出是个男的...这时候女老师觉得自己头皮开始发炸...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黑影不是人....是...是鬼! 她大力的推醒男教师,在熟睡中被推醒的男教师十分生气,翻起来就准备大骂女教师,但是他看到女教师被惊恐扭曲的脸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什么.这时候椅子上的人影没了....
      这时候,男教师和女教师一起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那黑影....不一会儿,黑影果然出现了..还是那个黑影...坐在椅子上,男教师也看的清清楚楚,他鼓起勇气跳下床,猛的打开灯.....椅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对夫妻教师叫起了李大姐他们这群学生,一起来到他们的房间,这时候他们才冷静下来,后来一致认为要找这招待所的人问个清楚,是不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恐吓红兵小将? 于是他们气势汹汹的找到招待所的服务员质问.
      服务台里有两个女服务员,一个去打开水了,剩下的一个被他们吓的半死,“...我们没装神弄鬼....我们不敢吓你们红卫兵...我不知道啊....“
      打开水的那个服务员回来了,这个服务员老练多了, 先是问清了起因和事情的经过,然后想了想说.“你那是哪个房? 是不是最里面那间?“
      男教师说“是的“
      那打开水的服务员说:“哦....那房间啊,也没什么奇怪的啊.....嗯..只记得前几天也有两个男的住进去了啊,我也没听说出什么事啊“
      另一个胆小的服务员这时候插了一句“ 但是..但是...那天退房的时候,我只看见一个人离开的.“
      打开水的服务员说:“啊????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 “
      胆小的服务员说:“我后来进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没发现有人留下来,所以我以为肯定那个人是先走了,所以我也没和你说...“
      打开水的服务员说:“ 走我们进去看看....“
      说完,大家伙又都回到了那房间里,开始了搜找......查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大家都开始纳闷....剩下的一个人就算没走,留来吓人干嘛呢? 但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他啊.....
      这时候,李大姐就说话了.“ 是啊,这房间就这么小,能找的我都找过了啊,我连床下面都看过了呢,除了老师的臭鞋啥都没..“
      女老师说:“臭鞋??????“
      李大姐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不..不...老师我不故意的,但是真的有点臭嘛“
      女老师说:“ 我和他都从不脚臭的啊,更何况放在床底的鞋,是我刚换的新鞋啊..“
      男教师听到这,马上决定大家把床翻过来........
      床一翻过来.....发现一具男性尸体,被绑在了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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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5 22:46:30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content style="WORD-WRAP: break-word">  离奇的报警电话   
  那天值夜班,大约在凌晨1点多,转接过来一个奇怪的报警电话,电话中传来一个男子呻吟的声音,话音发颤,似乎正承受着很大痛苦,断断续续的说,救救我,救~~,我在~~~。话没说完就电话就断了,按照来电拨回去,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感觉很奇怪,立刻按号码查找来源,只知道此号码属于本市,也没有查到登记机主信息。这样的电话不似报假案,于是决定出警,问题是该男子最后也没有明确身处何地啊,只说了个救我就断了。
  
  当时的技术还不像现在能根据信号定位手机,目前某些型号手机即使你不开机,手机内电池依然在供电,凭借手机与基站发射台间的交互反馈信号来锁定你坐标。比如你手机有信号强度显示,表明手机在向最近的几个基站发射信号并得到反馈,手机与接受最强的基站建立信号传输,三点即可定位。目前有的智能手机甚至已经集成了GPS模块,身处何方一目了然。
  
  问题出来了,硕大的城市中怎么找到这个可能出现严重问题的男子,这就需要运用到刑侦语音学了。技术组的同志开始忙碌起来,要处理这个短短的电话录音,先对背景环境噪音采样,进行频谱分析,分解过滤出各个不同频率的声音,再进行多次采样,反复降噪,最后进行失真补偿,提高信噪比对语音部分进行增强,最后分解出了最后那句话是“我在新...”最后这个 新 字估计是求助者痛苦中,含糊着吞下的最后一个字,随即电话断掉。新?这可以说是唯一的有关报警者方位的线索,天津市内含有新字的街道或小区有很多,是哪个呢?比较茫然,这时技术组又传来了好消息,一个高频特殊信号也被分解出来,经辨别是个火车汽笛声,的确很有帮助。立刻想到了新开路。
  
  已经凌晨两点半,立刻开车赶往新开路,新开路位于河东区天津站后方,与铁路平行,最近处与铁轨仅一墙之隔。两辆警车相向在新开路上巡视,探头张望边道,附近小区出入口,沿途除了稀少车辆行驶,未发现可疑情况,难道情报有误不成。这时司机插了一句,那录音男子声音不太像市里人啊,口音有些偏郊区,我听了一震,没错,有点南郊方面的音调,这时一个地名蹦了出来:新立村!
  
  新立村在军粮城附近,在津塘公路沿线,村子前有条公路与铁路有交叉。立刻驱车赶往津塘公路向新立村疾驶而去,拐进村子公路,直奔前方公路与铁道的交叉口岗亭。马上进屋询问铁道口值班人员,大约在凌晨1点17分左右,有没有一列车通过,值班员回忆了下,从凌晨到现在就有3趟列车路过这个岗亭,一点多是有一趟,不过印象里放阻拦杆时候习惯性的看了看表是1点一刻整,并且经过道口火车司机都要鸣笛提示,一般鸣三次。
  
  那么如果时间精确的话,报警者的电话是17分,火车通过这个路口是15分,很有可能该报警人在火车最后一次鸣笛时刻打通了电话,又问了问值班员该趟车是上行,下行,回答是下行。那么组织警员,以铁路为轴,各扩展150米,打着手电向下行方向搜查。不出所料,没过10分钟,就发现铁路不远处的一僻静土路边倒着辆撞坏的摩托车,路边坑内趴着一个40多岁身受重伤的男子一动不动。嘴、鼻孔和耳朵流着血,头部有一个可怕的创口,脸上凝固的血迹遮挡着眼睛,令人分辨不出容貌,双臂已经骨折,断裂的骨头刺破皮肉,露出白茬,右腿膝盖似乎也粉碎性骨折,软绵绵。一摸还有微弱的脉搏,呼吸已经断断续续了。头边有一个粘着血沫的没电的手机。立刻让人把车开过来,众人小心翼翼的抬起这个受重伤的男子。
  
  众人正要抱这位中年男子上警车去医院,男子迷糊中醒来,挣扎着似乎要坐起来,但多处骨折又令他疼得想喊也喊不出,那痛苦扭曲的表情令人悚然,他终于又说出话来,快,快,别管我,我儿子,还12个小时,时间不多了。他似乎想用那断臂挣扎着要掏什么,但胳膊已经是不听使唤,他咬着牙,脸色煞白的看着我,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伸手,从他胸口内衣口袋,翻出了两瓶药水,他看到我拿出了那东西,嘴角抽动一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是什么东西让他在如此重伤下还这么挂念,灯光下一看药瓶上写着:胰岛素。我立刻明白了,胰岛素是治疗糖尿病的一种药物。1型糖尿病患者的胰腺由于免疫攻击不能产生胰岛素。患者要生存必须每日注射胰岛素。如果在48小时内未注射胰岛素,糖尿病患者会引发急性并发症,并造成死亡。那么这个男子的儿子很有可能是1型糖尿病患者,急需在12小时内注射这药物。一个更为紧急的情况出现了。重伤者的儿子在哪里?
  
  重伤男子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被立刻送往医院,而此时又兵分两路,一路紧急寻找他的儿子,而且一定要在中午前找到。马上联系当地派所,也得到了一条消息,一户家庭早些时候报警寻找负气离家出走的儿子,说不及时服用一种药物会有生命危险。马上赶往该住户通知家属,同时也动员了众多亲朋好友一起寻找这个失踪的孩子,陆陆续续很多素不相识的群众也得知了消息,在天尚未亮就三三两两的出来加入到寻人队伍中。在极短时间内又有很多热心的村民自发的组织起来,到附近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人,我骗孩子母亲说他爹出了点小伤在医院,没多大事,安心等孩子回家。母亲看着众乡亲都半夜起来自告奋勇给他找孩子,已是泣不成声。宁静的月夜下,太阳尚未升起的时分,村头各条路上默默地溜达着不相识的人,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把这些人联系在了一起,那幕场景如同一幅油画般深深的印在我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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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早晨8点左右得到消息,在一个网吧里找到了儿子,我立刻带着那还残存着父亲体温的胰岛素药瓶,赶赴网吧。睡眼朦胧的儿子吃惊的看着我们,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染着黄毛,我焦急的告诉他:你父亲为了找你出了车祸重伤了,你赶紧打完针跟我去医院。儿子一脸的不在乎:我不打那针,他脾气那么大,还经常打我骂我,他才不会在乎我呢,他也不会管我死活,让我死了好了!
  
  我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打了他一个踉跄,我告诉他:好,你临死前跟我走一趟。让你死个明白!
  
  我拽着儿子的衣领拖进了警车带他到了父亲的车祸现场,把他拽下车,我指着下面冲他吼道:你爸爸找你找了一夜,直到他在这漆黑小路上撞到了这断树枝,他在摔倒的一瞬间并没有本能的抱住头,而是护住了胸口,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是要保护口袋里的胰岛素!所以你爸爸两条胳膊硬撑着先落地,前臂两根骨头活生生的断裂。这个蜷缩的姿势也造成了你爸爸头部直接撞到了地面!你再看看这土坑的坡上有几行血迹!你爸爸挣扎着一次一次的要爬上坡顶,他的膝盖粉碎性骨折,你知道你爸爸这样伤势下向上努力爬了多少次么?整整十次!你知道你爸爸胳膊的骨头刺透了皮肉是怎么打手机的么,鲜血遮挡住他双眼,他是含着血在用牙按的手机的按键,你知道拨了多少回才拨正确那三个数字么?手机记录上整整27回!你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求生么?他最后的一句话是 别管我!去找我儿子!
  
  儿子颓然跪地,痛哭起来。
  
  一个星期过去了,儿子始终陪伴在父亲的病床前,父亲一直处于昏迷中,肿胀的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儿子轻轻握着父亲的手,在耳边反复低语着:爸爸,是我错了。父亲的嘴角似乎抽动一下,紧闭的双眼留下两行混浊的泪水。
发表于 2007-10-5 01: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P>这么多?O_O</P><P>我怎么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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