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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传递着中华音乐3000年历史——古琴的瑰丽文化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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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6 20:28: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b>传递着中华音乐3000年历史</b>
<b>         ——古琴的瑰丽文化色彩 </b></P>
<P  align=left>                               <b>作者:秦序</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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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b>&#8226;周代贵族的乐教</b>
  古琴,原称琴,因有七弦,又称七弦琴、古琴。此外,还有瑶琴、绿绮、焦尾、素琴,等等美称或代称。
  琴是我国最古老的弹弦乐器之一,他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约三千年以前。古代相传神农“削桐为琴,绳丝为弦”,有相传伏羲作琴;还传说舜谈五弦琴而天下治,后来周文王‘周武王各加一弦,遂成七弦。这些传说虽难考信,但反映上古时期人们认为琴的来历是十分久远的。有学者指出殷墟甲骨文中的“乐”字,表现了“木上张丝”的“琴瑟之像”,但至今尚未获得考古发掘的实物证明。不过,大量先秦文献足以表明,至迟在西周和春秋时代,琴已经广泛地运用在人们现实生活中。《诗经》中人们熟悉的“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关雎》),“妻子好合,如鼓琴瑟”(《棠棣》),“我有嘉宾,鼓琴鼓瑟”(《小雅<b>·</b>鹿鸣》),“琴瑟在御,莫不静好”(《郑风<b>·</b>女曰鸡鸣》),以及“琴瑟击鼓,以御田祖”(《小雅<b>·</b>甫田》)等描写,说明当时琴、瑟不仅常用于男女之私和宴乐宾客,而且还和鼓等乐器一起用于祭祀“田祖”谷神。后世用“琴瑟之好”或“琴瑟不调”等语指代夫妻之间的恩爱或矛盾,就渊源于上述记载。
  当时琴或单独或与瑟合奏,作为他人或自己歌唱的伴奏,这种歌唱形式称为“弦歌”。琴瑟还与宫廷编钟编磬等许多乐器合奏,共同表演雅乐,琴常作为堂上音乐参与表演。此外,琴还逐渐发展出许多纯器乐性质的独奏曲,最终形成为独立的器乐乐种——琴乐。当时“学在官府”,宫廷乐师们代表着古琴的最高演奏水平,师旷、师曹、师涓等都是当时著名的宫廷琴师。据《春秋左传》,南方楚国的宫廷乐师钟仪还曾用琴为晋侯演奏了南方的乐调。
  按周代制定的礼乐制度,不同等级的贵族享用不同的乐舞乐器。当时天子和各国诸侯的宫廷乐舞,规模宏大,乐队以编钟、编磬为主体,称为“金石之乐”。而琴瑟是贵族中地位最低的士阶层所配属的乐器,《礼记<b>·</b>曲礼下》有“士无故不撤琴瑟”的记载表明琴瑟与“士”相配,应时刻不离身边以便随时弹奏。士能文能武平时作卿大夫的家臣,战时充任下级军官,执干戈保卫社稷。士要受礼、乐、书、数等严格教育,其中“乐教”包括弦歌、弹奏琴瑟等内容,由此琴也常随士出现于军阵之中。例如,《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公元前549年,记载,来自晋国的张、辅两名武士和郑国之士公孙射犬三人挑战楚军,公孙射犬架车载二人冲向敌营途中,张、辅二人居然忙里偷闲,还优哉悠哉地蹲在车后弹起琴来。不一会儿车子长驱直入敌营,发生混战。张、辅二人赶忙放下琴,取出甲、胄,与射犬一起与众多敌人搏斗。他们不仅勇敢的抓起楚兵,作为武器向敌投掷,还将擒获楚兵挟于腋下。但眼看敌众我寡,射犬不待招呼,飞身上车疾驰出楚营。张、辅二人见状只好追跳上车,一边抽出弓箭,射向追兵。
  脱离危险后,张、辅二人复又蹲在车后弹起琴来,还边说笑打趣射犬:“为什么冲垒、出垒,你我兄弟都不打招呼呢?”射犬答道:“我先想如何进入敌垒,来不及商量,后看到敌众我寡,迫不及待呀。”二人知是托词,豪迈的放声大笑,说:“公孙你急什麽呀!”
  如此以少战多的激烈厮杀,孤胆英雄们去来均不忘弹琴作乐,真正体现“无故不撤琴瑟”的士于琴乐的密切关系,也体现了当时贵族琴瑟乐教的深入。
  春秋时期通过弹奏《高山》、《流水》之曲儿寻求到自己“知音”的琴家伯牙,他的身份也属士人。最后知音钟子期不幸早逝,伯牙竟为之破弦毁琴,终生不复弹琴,成为千古传诵不衰的佳话,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士阶层对琴乐及其听赏对象的看重。<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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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8226;弹琴好比治国——儒家的礼乐教化</b>
  春秋时期,孔子兴办私学,向社会各阶层生徒传授包括音乐在内的“六艺”,改变了只有贵族子弟才能从官府获得教育的状况。孔子自己非常喜爱音乐,曾极其专心的向宫廷乐官师襄子学习《文王操》等琴曲,非要尽得其曲、得其数、得其意、得其志、得其人,才算学好一曲。他自己对歌唱也非常有研究,《诗经》三百零五篇,孔子每首都“弦歌之”(《史记<b>·</b>孔子世家》)。音乐是孔子教授弟子们的主要课程之一,他多次强调学习音乐和唱诵《诗经》的重要性,反复告诫自己儿子和学生们</P>
<P  align=left>“不学《诗》,无以言”(《论语<B>·</B>季氏》),鼓励他们“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B>·</B>泰伯》)。它与门徒弦歌不辍,批评儒家的人们说他们成天弦歌鼓舞,诵诗三百、舞诗三百、弦诗三百。孔子及门徒为儒家后学树立了“无故不撤琴瑟”的身教好榜样。例如,《孔子家语<B>·</B>困誓》说孔子晚年周游列国,曾遭厄与陈、蔡之间,绝粮七日,弟子馁病。但孔子依然弦歌不停。子路入见和他说话,“孔子弗应”,非等曲终才开口。他的门徒子游担任武城县长,实践了老师“弦歌而治”的理想,孔子到武城,闻弦歌之声,莞尔而笑,曰“杀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我以前听您说过,对于琴乐,做官的学习了,就会有仁爱之心,百姓学习了,就容易听指挥,听使唤。孔子赶快表示同意子游的话,表示自己“杀鸡焉用牛刀”的话只是玩笑话(《论语<B>·</B>阳货》)。
  据《史记<B>·</B>孔子世家》,孔子自己曾创作过琴曲《诹操》,以哀悼被赵简子杀害的两名贤大夫。孔子死后多年,他用过的琴及衣冠车书,仍存放于他曲阜故所居堂改设成的祭庙中,受包括司马迁在内的汉代君臣民众的谒拜祭奠。孔子及其弟子的身体力行,给后世文人士大夫树立了榜样,有力推进了琴乐的普及和传承。
  战国时期,士阶层崛起于民间,非常活跃,涌现了不少著名的琴家;琴也受到社会各阶层的广泛喜爱。据说齐威王好乐能琴,并善纳谏,士人邹忌便借机以琴为喻进言,说弹琴好比治理国家,深得齐威王赏悦,发生了邹忌“以琴取相”的传闻《史记<B>·</B>田敬仲完世家》。另一位民间琴家雍门周,他以琴见<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孟尝">孟尝</st1:PersonName>君田文,通过听琴需要情感共鸣的事例游说田文,也大获成功《说苑<B>·</B>善说篇》。这说明琴在现实生活中的作用,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音乐欣赏,在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也发挥了特殊的作用。<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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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8226;</B><B>我独与子钩其深——文人推崇、喜爱古琴</B>
  先秦时期,琴就受到人们的喜爱和推崇,出现“舜弹五弦琴而天下治”的传说。汉以后文人士大夫相信琴为神农、伏羲等远古圣人所制,更将琴的地位提升到众乐器之上,赞之为“圣人之器”“八音首领”。
  他们从“舜弹五弦琴而天下治”的传说,引申出琴乐之道与政相通、琴乐蕴涵神奇功能等信念。他们认为琴本五弦,是周文王、武王各加一弦(一说尧加二弦是为七弦),还以琴各弦的排列来比附君臣位次。汉入鼓吹“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等学说,所以他们赞美琴的长短、宽窄、尺寸,都蕴涵深意。桓谭《新论<B>·</B>琴道》说琴的形制是神农“上观法于天,下观法于地,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做出来的。他认为:“八音之中,惟丝最密,而琴为之首”。他还提出“琴者,禁也”的理论,说君子弹琴是“守以自禁”,是为了“养心”。加上琴形制集天、地、人于一体,所以在各种乐器中“琴德最优”,能“通神明之德,合天地之和焉”。东汉班固等编撰的《白虎通<B>·</B>礼乐》对“琴者,禁也”的理论,也有进一步的阐述,指出“琴者,禁也,所以禁止淫邪,正人心也。”
  尤其应看到,古人非常重视“道”的崇高与广博,所以孔子有“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表示。桓谭之文提出“琴道”概念,将琴的精神文化内容及琴乐道理,一下推举到“道”的崇高地位,可以说无以复加了。《新论<B>·</B>琴道》和《白虎通<B>·</B>礼乐》关于琴德、琴曲以及琴的形制的论述,很快成为定论,后世文人士大夫对琴乐的推崇,基本上也都立足于所谓琴的这些优特点,再加上自己新的赞语。对琴的推崇是建筑在文人士大夫对琴由衷的喜爱上的。在文人士大夫中有不少人是热情的琴乐爱好者。汉代大文学家司马相如,曾以琴代言,打动了西蜀豪富的爱女卓文君,不惜与其私奔到成都当垆卖酒,成为后世戏剧《琴挑》、《琴心》表现的题材。古代琴曲也有《文君曲》、《凤求凰》等吟咏此事,晋代文人嵇康,受司马氏统治集团迫害处死,临行还索琴,从容弹奏他最喜爱的《广陵散》曲,叹息“《广陵散》于今绝矣!”唐代大诗人李白擅长弹琴,留下许多华美的听琴诗、弹琴诗,其琴技还给晚年的他引来一段浪漫之旅:一天李白独自抚琴,一位金陵美女从窗外偷听,与之发生恋情,好像一片落花从天而降,以后又随他四处游历。大诗人白居易非常喜爱古琴,终身不离左右,它在诗篇中称琴为“益友”,要“共琴为老伴”,可见他对琴的真切喜爱。
  最酷爱古琴音乐的文人,当推唐代独孤及,他曾执一代之文柄,本是唐代古文运动的前期代表人物之一。晚年他眼睛不幸有病,但他却拒绝医治,表示宁愿失明,可以使自己听琴更为专心!对琴乐艺术如此专注如此倾心,为之不惜失明,这在古今中外音乐史上也极其罕见。唐代另一著名诗人贾岛,一生穷愁苦吟,死时家无一钱,只剩下病驴一头和冻折过琴弦的传世古琴一张。琴乐在唐代文人士大夫的心目中的地位之重之高,不言而喻。据考察分析,李白、白居易等文人都是从幼少之年便开始学习古琴的,古琴是许多文人家庭教育的一部分。
  文人爱琴,自然会体现在他们的文学创作中。汉晋时代的蔡邕、傅毅、嵇康等人都写有专门歌颂琴的《琴赋》(见《文选》),在文学史上也有重要价值。唐宋时期描写听琴、弹琴的诗词歌赋,更是车载斗量,难以计数。例如大诗人王维多才多艺,人称他的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他的诗篇《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可谓一幅绝妙的弹琴图。既生动描绘了文人们所追求的那种独特幽静的弹琴场合,又精妙地体现着于佛教禅宗“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相通的直觉感悟,其幽深含蓄、恬淡自然与空寂静穆,正是琴乐艺术与禅宗都向往的极境他著名的送别诗也被唱为琴歌《阳关三叠》,至今仍广为传唱。又如后人传为蔡文姬所作描写其悲惨命运的长诗《胡笳十八拍》,其实出自唐以后的一首琴歌。
  文人们还用“赞”、“铭”等多种文学体裁来咏歌琴,李白的《琴赞》、苏东坡的多篇《琴铭》以及大儒朱熹的《紫阳琴铭》都非常有名。《紫阳琴铭》写道:“<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阳">阳</st1:PersonName>君中和之正性,禁尔忿欲之邪心,乾坤无言物有则,我独与子钩其深。”他不仅以琴为修身养性的工具,还要与琴携手,共同去探索宇宙万物的奥秘和深刻哲理,琴可以说是他心心相印的密友。
  中国文人士大夫非常重视全面的艺术修养,琴、棋、书、画就是最主要的几种,而琴被列为首位,是当之无愧的。因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去年宣布古琴列入第二批“人类口头与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名录,说明世界对古琴传统价值的高度评价和确认,也可以说是古琴艺术的实至名归。我们一定要珍视这一份艺术遗产,为子孙万代继承、保护好这一份宝贵的文化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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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作者:秦序 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研究员、德音文化教育中心顾问)</P>
<P>转自:德音文化教育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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